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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喊了一聲嫂子,就把小愛手中的包全都攬到自己身上。
陳孜銘和陳懂本是斷骨連筋的同胞兄弟。因為小時家境不好,陳孜銘的成績又出類拔萃,眼看供兩個孩子讀書非常困難,父母一籌莫展,成天長吁短嘆。剛巧大伯家只有兩個丫頭,父母便舍卒保車,把陳懂過繼給了大伯。現在條件改善了,有意要召回陳懂,但覆水難收,他們只能以堂兄弟相稱了。陳孜銘提起這事總是心有慼慼焉,總覺得是自己擠走了弟弟,希望能夠有所彌補。
新婚已成雲煙
吳小愛頭一回聽到這樣的事,感到好笑,說你們家這叫左手換右手,不賠本的買賣啊。不過,關係就搞得複雜了。
小愛跟著哥倆上了計程車,穿過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市區,半個多鐘頭才到了郊區的陳家。
陳孜銘的父母早在門首翹望了,還有些圍看熱鬧的人。小愛一下車,婆婆就上前牽了她的手進家。
他們家是依勢而建的三層小樓,只是周邊林立遍佈的樓群中的普通一分子。房子的結構不太合理,沒有華麗的外表,地磚也失去了的光澤,從裡到外都透著股粗放之氣。
進屋剛坐下來,一家人還不及敘話,幾個吳小愛從未謀面的男子生拉活扯地帶走了陳孜銘,吳小愛以旅途勞頓為由謝絕了他們的邀請。婆婆見兒子一走,媳婦就露出不悅,於是說了幾句寒暄的話,就讓陳懂帶她到樓上去休息。
正如陳孜銘所說,小愛不用插手任何家務,反而是婆婆給招呼得妥妥帖帖,把飯菜端到房間裡,並對她解釋說,孜銘幾個哥們一聽他要回來,高興得不得了,早就等著他聚一聚了,冷落你了,千萬別見怪啊媳婦。
其實這種情況小愛已見多不怪了。剛結婚一個月時,陳孜銘有兩個朋友到北京,說什麼在家靠親人,出門靠朋友,我們就在這裡落腳了。結果住了一個多星期還大有不想走的意思。這也難怪,白吃白住不說,還有不用上班的小愛當保姆天天伺候著,這樣舒坦的日子誰捨得走?好不容易走了,陳孜銘送出門一個勁地說:你們別跟我見外,有空再來!有空再來啊……小愛在屋裡聽得直冒火,他腳剛跨進門,她就把那半瓶沒喝完的燕京純啤砸在了地上。
就在那個星期,吳小愛作繭自縛的感覺更深了,拿著拖把和抹布,收拾打掃的好像都是從自己身上掉落下來的青春。
她也試圖讓自己變得更包容,以適應現在的角色,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真這樣去做時,心裡的落寞之感就會反彈起來。
婆婆很會察言觀色,瞟見媳婦的表情,也就沒有繼續多說,接著從門邊一個櫥子裡拿出幾個已經裝好的禮盒,讓他倆明天去親戚家送喜。出門之時,她又轉過頭來囑咐,要是給你紅包你就揣著,別忘了多謝人家。
小愛想到去別人家的情形,臉不由得紅了。新婚的感覺已成雲煙,到了這邊又得重溫一次。
到親友家送喜是結婚必可不少的一個環節。在小愛看來,這些禮盒其實是以少換多的籌碼。她明白,現在拿別人的,等人家婚喪嫁娶時還要奉還。這種習俗讓她反感,不能衡量真情實意,更象是一宗禮儀期貨。
喊媳婦起床的婆婆
陳孜銘回來時已酩酊大醉,是由兩個朋友扶著上床的。令吳小愛不滿的是,他們連門都沒敲就進來了,舌頭都打捲了,還要羅嗦幾句才走。
幸好小愛還沒換睡衣,她生氣地坐到床沿,望著死豬一般大口呼氣的陳孜銘,有關春潮盪漾的情景絲毫也回憶不起來,於是沮喪地躺到他身邊。
陳孜銘嘟囔著翻了個身,一隻腿壓到了她身上。她厭惡地一把推開,背對著他睡去。在閤眼進入昏冥時,她彷彿聽到心裡發出的一聲嘆息。
第二早7點,小愛在雙腿間隙強烈的不適中醒過來,立即“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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