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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因何大發雷霆。”
李勢見皇后到,讓範勝退下。
“朝中馬黨等佞臣,竟敢唆使武德逼宮,立他皇太弟。大逆不道啊,還又出言不遜,辱孤‘聖目不明,成漢之災’。”
昝皇后扶李勢同坐榻上。
“皇上先勿動肝火。妾身有所耳聞。”思量會,道:
“馬黨和武德雖師出同門,共為朝臣,據妾身看,他們並非結黨營私、野心勃勃、謀朝篡位之徒;馬黨心氣耿直,有言必吐;武德更為憨厚,心地善良。皇上,您大可不必為此事擔憂。再者,現成漢國有外患,更動不得內傷。”
“就不防備亂臣賊子造反?”
李勢印象深刻,當年自己與父親李壽,便是弒君奪位的。何等殘忍。應了一句古語:無毒不丈夫。
“不會有人造反的。”昝皇后胸有成竹道:
“皇上。武德可是皇上的親兄弟啊。妾身愧對祖宗,沒能誕下兒女。這都是命。既然這樣,立武德為皇太弟又如何,今時今日九五之尊還是皇上。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武德、馬黨都是能領軍作將的男兒。不能錯怪冤殺了他們,後悔莫及。”
這話實在,李勢也曾經是血氣男兒。
“依皇后的意思,就這樣放了他們?”
“權宜之計。妾身只是建議。其中利害關係想必皇上思量後也知道。皇上自能聖明定奪。”
“唉,反正都關起他們了。就再關幾天,讓他們反省反省。”
李勢想,皇帝一言九鼎,立馬放了他們,自己威嚴何在,轉念心生一計,便起身握著昝皇后的手,緩緩道:
“皇后,孤有個想法,你來聽聽。這些年,我國罪民也不少。眼看國難當前,可否立個擇時大赦天下,讓罪民個再生機會,參軍衛國,戴罪立功。可否?”
“皇上聖明。此法甚妙。可行。”
李勢見皇后盛讚,得意洋洋,忘去了白日朝事的不快。興致勃勃攜皇后,起駕去寢宮。
話說李勢聽言馬黨勸李廣爭得皇太弟,對馬黨及其不滿,心生殺機,除之患為快。將其打入天牢理所應當。李廣為主犯。解思明求情也有共犯之嫌。范進所言‘為虎三人’不無道理。但聽昝皇后進言後,自覺也不必那麼疑心重重,狠心絕情。既然無內憂,定然共抵外患是當前要事。時下,看找個什藉口,讓自己下臺,將李廣、馬黨、解思明赦了。
李廣、馬黨、解思明三人盤膝,隔籠對坐在陰暗的天牢中,兩天下來,都容顏憔悴,悽慘不堪。他們出身豪貴,養尊處優,哪想會落的如今般,哪受得住牢獄中的蟲鼠穢臭。第一日都沒說句話,都沒吃口飯、喝口水;次日對坐一起,一夜不眠,鮮見個個黯然傷神,無奈悲涼。獄卒知情,望而遠之,定時送飯送水,不敢怠慢。晌午,幾夫人攜幼子來探望,婦人哭哭啼啼。
解思明道:“休得哭啼難看,又並非生離死別。老天自有公斷,他朝會還我等清白。”
馬氏王妃牽著兒子的手,走近李廣,道:“外頭沸沸傳言,說親王與我兄長一干等人密謀造反,破露被抓,要被殺頭。”
說罷,掩淚不止。小兒無辜不知,呆呆望著。
李廣道:“我等確實冤枉。皇上怎麼就不明呢。”
解夫人道:“早聽聞昝皇后聰慧賢良,可找皇后求情。”
解思明道:“哎,皇帝生性乖張多疑,定會越描越黑。此事幹系特殊,還是別節外生枝。看來先皇得位之鑑,皇帝深有疑慮,恐有殺心。”
解夫人道:“那當如何是好。”
“聽天由命罷。”
解思明說罷,閉目正襟,一副視死如歸神態。
馬黨道:“死有何懼。”
婦人失聲哭出,無助悽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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