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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朋友間的玩鬧而已,你們何必聽那些人一面之詞,就要錯抓好人?”
這些衙役一向有些眼力,一看便知賈仁應該也是有些身份的,也不敢用強,只道:“是非對錯且先留到堂上向我們大人辯白去,我們只負責抓人,其餘之事恕我們無能為力。”
這番話說的倒是圓滑,既滿足了薛蟠那些奴才們抓人的要求,又不至於得罪賈仁,一看便知是同權貴們打過許多交道的老油條子。
賈仁一看和他們說沒用,便去拉躺在地上的薛蟠,想讓他說一說。可誰知薛蟠早就被打的滿臉的血,牙都掉了一嘴,哪裡還說的出話來?況且他心中有氣,也正想著要收拾一下柳湘蓮呢,怎還會替柳湘蓮說話?至於薛蟠那些狗腿子,只知道主子受人打了,他們都逃不了干係,一心只想著拿了兇徒來抵罪,平時雖認得你賈二爺,此時卻不認得了。
這幫衙役們再不磨嘰,呼喝著就要上鐵鏈拿人。賈仁大喝一聲,道:“不用你們拿,我們隨你們去。”
這幫衙役心想是非曲直反正由老爺判就是了,我們只要把他們帶回衙門便是,如果他們有背景的也不至於得罪,沒背景的話,過後再收拾也不遲。於是衙役們便也不用刑具,只左右將他們圍住,說道:“那走吧。”
賈仁向冷二郎點了點頭,向他投去一眼叫他放心的神色,反而走在了前面。
冷二郎見賈仁在危難時刻也與自己站在一起,內心感動,更加打定主意要一輩子都把他當朋友。當下也不說什麼,跟在賈仁後面也往前走。
他們倒是顯的慷慨激昂,氣勢如虹,但卻把賈衙內的那些手下們可給急壞了。錢二、茗煙趕緊拉住衙役們,就說出了賈衙內的身份,並也塞給了他們一些銀子,叫他們行些方便。
這一下,可就讓這些衙役們犯難了,他們是衙役,人家可是衙內啊!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自然知道賈家的勢力,但薛家也不可小覷啊,兩邊都是衙內,兩邊都不能得罪,他們一時可就犯難了。
這時還好賈仁說了一句:“走吧,隨你們去一趟衙門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好,省的你們日後還拿這事來作文章。”
這可就解了這幫衙役們的難題了,既然賈衙內都這麼說了,他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便將現場之人,包括薛蟠也被他的狗腿子扶著,都往京兆尹衙門帶,不過此時他們對賈仁和柳湘蓮就顯的極為客氣了。
錢二和茗煙等小廝見二爺都發話了,他們也無可奈何,只得護著賈衙內身邊,也跟著走。
一行人穿過幾條大街,逶迤往京兆尹衙門走,賈仁走在前面,倒不像被押解的犯人,反而像將軍帶著一群士兵似地,大搖大擺。再加上那幫衙役們也對他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一時讓街上的人見了,驚疑得無語對望。
京兆尹賈化賈雨村聽聞鬧市有人鬥毆,便撥下差籤,派了一隊衙役去將一干人等押來受審。不多久,有那門子來報:“嫌犯等皆已帶到,現在大堂等候大人審問。”
賈雨村升堂問案,在“明鏡高懸”牌匾下剛一坐下,卻見那大堂上站的犯人竟是賈府二爺,驚了一跳,竟不顧官儀,直接就從堂上走了下來,嘴裡“哎呀”了幾聲,連聲說道:“這是怎麼的?這是怎麼的?我叫這群小子去抓在鬧市鬥毆之人,倒把二爺帶來了?”
這一幕,把方想跪下求青天大老爺做主的薛蟠那些家奴們給驚了一跳,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把他們嚇的直直跪了下去,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頭頂著地,再不敢抬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以前那個說話也總是細聲細語,連他自己的奴才們都敢和他開玩笑的賈二爺,卻得京兆府尹這般看重,心中早知這回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只得跪在那聽天由命罷了。
薛蟠也是驚的不知所措,本還依依呀呀,想說什麼,此時卻也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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