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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因為懷疑自己藏了忘憂的玉佩,就大半夜的將她扔到這裡,任由妖怪來嚇她,真是太可惡了。
若是以後她做了什麼更惡毒的事呢,就該給她下蠱了?
她一想到書中描寫的情蠱,就不禁打了個抖。而這時,剛好一隻手拍在她肩膀上,她嚇得叫出了聲。
藍霧在後面拍了拍她,道:「你走反了。」
曳緣胸口起伏著,回頭一看,好像確實是走反了,後面才是回城的路。
他在面前輕蹙著眉頭,好心問:「就一隻水怪,就嚇成這樣了?」
山裡的怪物還好,她經常見,倒不害怕,但是水裡的,她是真的害怕,這或許就是書裡所說的那種深海恐懼症吧。
她駐足不走了,抬頭盯著他,突然軟下來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嗯?」藍霧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不解,長長的眼睫毛翹起一個問號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燙啊,怎麼回事,被嚇得更傻了?
她拍掉他的手,又道:「是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他偏頭問她:「啊?你哪兒錯了?」
「是我做錯了事,那日,我倒水喝,不小心水灑了,水流到桌子上的玉佩處,然後玉佩就那樣憑空消失了。那玉佩是忘憂姐姐的護身符,我不敢說出來,我怕姬宴哥哥知道了要罵死我。」
她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麼一段臺詞來,誠懇的眼神裡確實有愧意,書裡的她就是這樣一個披著白蓮花外皮的惡毒小孩。
正因為心智只有九歲,所以才被所有人寵得善惡不分,是非不明,即使是毀了女主玉佩,也絲毫不覺得有錯。
即使像現在這樣低頭認錯,也只是她虛偽的表象而已。
她繼續說著臺詞:「藍霧哥哥,我錯了,你可以不要告訴宴哥哥嗎?」
「就這樣?」藍霧黑如曜石的眸子在她臉上定了會兒。
曳緣點點頭。
「好啊。」他答應得爽快,轉身走了。沒有罵她也沒有打她,好像對此事一點都不關心一樣。
奇怪,該不會是在心裡憋著壞吧。
曳緣回到將軍府,趁著無人悄悄來到荷花池,大片的荷葉接天碧綠,她趴在橋頭,手吸了吸,那枚點滿銀輝的玉佩就從水中飛出,回到了她的手中,她擦了擦水漬,玉佩上的紋刻圖案立馬就清晰了起來。
那上面刻的真的是麒麟,不是窮奇,窮奇長得像老虎,背上還有一對翅膀,而麒麟卻是沒有翅膀的,但由於雕刻工藝的緣故,上面分佈著錯綜複雜的線條,再加上曳緣那天根本沒有仔細看過,所以才沒有發現端倪。
她把玉佩揣回了自己的小屋,盯著那上面的麒麟紋波,小聲罵道:「哼!可惡的花蝴蝶,欺負我是吧!那這玉佩你也甭想要了,等著被那些蠱咬死吧!可恨!」
再過幾天就是寒食節了,就到了藍霧承諾說要穿女裝的日子,她和郗獻雲都翹首以待著,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那一日還有一件更為重大的事情,那就是陛下會在寒食節上授予藍霧南楹國大祭司的職位,這是南楹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職位,更是多少人敬仰尊重的職位,也是藍霧母妃曾經擔任過的職位。
藍霧的母妃,藍櫻大祭司,是他們南楹國上一任大祭司,受萬人敬仰和愛戴。但是卻為了藍霧,放棄了大祭司的職位,甘願去宮中做一個寵妃。
關於他母妃的事情,曳緣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這些隻言片語。
聽說她在藍霧九歲的時候就離世了,而這一直是藍霧的心結,在他心中,母妃的離開對他造成了重大的打擊,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沒有走出來,一直在馴養復活之蠱。
「曳緣,明天我和大哥都要很早去準備祭祀大典之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