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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路尋義見人來了,快步上前幾步。「正打算派人來尋你。」
「殿下,娘娘。」雲守道一張笑臉說不出的如沐春風,站在路尋義身後行禮請安。
溫歸遠點頭:「起來吧,衛風的事情都聽說了,多虧了雲太守。」
「不敢不敢,能為殿下路相辦事,乃是下官的福氣。」他彬彬有禮地說著。
「雲太守哪裡的話,我這小女自幼嬌慣得很,對那侍衛喜歡得很,我這才派人大張旗鼓地派人尋找,此事還多虧了你的搭救呢。」路尋義接過他的話,慢條斯理地說道,雙手籠著,笑說道,「既然杳杳回來了,不如隨我去喝杯酒,天寒地凍,也好暖暖身子。」
「自然自然,那是下官的榮幸。」雲守道臉上一喜,連連說道。
路尋義帶走雲守道之前對著溫歸遠點點頭。
「把無關人員清一下,其餘人都安置在抱廈裡。」他對著旭陽吩咐道。
旭陽抱拳領命退下。
「去吧。」溫歸遠拍拍她的手,笑說著。
路杳杳站在緊閉的大門前,突然生出了一點猶豫,倒是一旁看著的江月樓替她開了門。
「受了一些傷,不能久聊,你如今也要注意身子。」
他細聲囑咐著。
那扇大門被推開,迎面而來的暖氣,烘得路杳杳不由迷上眼,帷帳順著北風微微揚起,屋內床榻上的人都模糊起來。
她自朦朧中回神,思緒縹緲地踏入屋內。
「姑娘。」沙啞卻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路杳杳抬眸,只看到床上半坐著一個渾身裹滿白布的人,一月不見,原本就消瘦的臉頰越發凹陷下去,只是露出的那雙深色眼眸,越發明亮清晰。
是衛風。
她腳步虛浮地走到衛風邊上,看著他布條上滲出的幾絲血跡,滲出碰了碰:「疼嗎?」
「不疼。」
衛風只是盯著那張許久未見的熟悉臉頰,一直吊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小聲說道。
「真是是你嗎?」
「是我。」
「我以為你不見了。」路杳杳摸到真實的面板,這才低聲說道,「就像娘一樣,一覺醒來就不見了,就像哥哥一樣,騎著馬再也不回來了,就像好多好多人一樣,一眨眼就不見了。」
衛風看著她泛紅的眼睛,沉默著,心底卻是泛出心疼之色。
「我是姑娘的衛風,會保護姑娘一輩子的。」
路杳杳一愣,想起那日雪山之上,質問衛風的話。
——你是我的衛風,還是哥哥的衛風。
他現在活著回來告訴她答案了。
路杳杳看著他遍體鱗傷的模樣,心裡卻絲毫沒有欣喜之意,只覺得難受委屈,還夾雜著姍姍來遲的欣喜。
一滴接著一滴的滾燙淚水落在衛風的手背上。
衛風一驚,還未說話,就看到路杳杳突然抱著他大哭起來。
他手足無措地伸著手,卻是遲遲不敢落在她顫抖的肩膀上。
「你說話要算數。」她哽咽的聲音在沉默屋內響起。
衛風低眉,看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
那雙手第一次落在她的瘦弱的肩膀上。
—— ——
「你吃衛風的醋。」江月樓和溫歸遠多年好友,自然也能看透他平靜面容下的醋海翻騰。
耳邊是路杳杳的哭聲,明明只能隱隱約約聽得見的小聲,卻聽的人莫名心酸。
溫歸遠無奈苦笑著:「杳杳很在意他。」
「我也吃醋。」江月樓沉默片刻說道,「她一向念舊,對誰好那是記一輩子的事情。」
「連我也排不到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