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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杳走在微粉身後,臉色雪白,唇色透著青色,鴉羽的睫毛抬起掃了他一眼,淺淡的湖泊眸子明亮而冷漠。
她終於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了。
太疼了。
疼的她無力思考其他的事情。
「先不說清宴為何要派一個侍衛來接你,但若是這個侍衛真的是來接你的,為何不給你帶件披風。」
衛風握劍的手一緊。
水千森敏銳地察覺到,大笑起來:「果然是路尋義教出來的女兒,有膽有謀,竟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路杳杳揉著肚子,露出一張青白的小臉,聞言甚至笑了笑:「過程不重要,是你輸了啊。」
水千森大笑的臉色瞬間一收,露出陰毒兇狠的模樣,惡狠狠盯著路杳杳,大笑一聲:「我要是你,我便會當初把我殺了,免除後悔。」
路杳杳挑眉:「殺了你固然簡單,只怕你的手下要當場找我拼命,而且留著你遲早會和清宴匯合,利大於弊。」
她疼得額間冒出冷汗,可面上還是平靜無波的樣子。
「兵不厭詐確實好,可別忘記還有黃雀呢。」水千森冷笑一聲,衛風手指倏地收緊,長劍看看削下一塊肉來,一隻利箭已經破風抵到他手邊,他下意識鬆手。
水千森就地打滾,避開衛風長劍的範圍,這才被人扶起來。
「所以,你輸了。」
他大笑,笑容癲狂。
前面站著去而復返的江儀越人馬,身後是之前假裝逃跑的水千森的人。
衛風嘴角緊抿,閃身回到路杳杳身邊。
「你說的沒錯,這一帶果然沒有人。」江儀越的身影自保護圈後面走出。
他面帶嘲諷地看著地下孤零零的兩人,冷笑一聲:「差點被你騙了,果然是路尋義養的人,不過語氣相信路尋義不如相信李家,不是嗎。」
「畢竟路家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他和氣地說著。
路杳杳突然笑了笑,抬首眯眼,看了面前兩人一眼:「你們說得對。」
「我死了,我爹一定把白李兩家都……挫、骨、揚、灰。」
她撲閃著大眼睛,臉色自始至終都是溫柔可親的,嘴裡說出的話卻讓人臉色一變。
路尋義是個瘋子,大晟朝堂誰不知道。
他如今只剩下路杳杳一個女兒。
「別和她廢話,抓住她,看她還這麼伶牙俐齒。」水千森陰測測地說道,「那我便先把你扒皮抽筋。」
路杳杳額間的一滴冷汗順著眉骨倏然滑落,滴到眼角,疼地她眼睛劇痛,可她還是睜著眼,握緊手中的利刃。
鮮血和兵器交接的銳利聲混合在一起,灑在狹□□仄,布滿血腥的小道上。
羊腸小道打鬥起來極為束手束腳。
衛風長劍本就較之一般利劍要更為狹長,此刻卻成了捉襟見肘的弊端。
他護著路杳杳,身上很快就被劃開幾道裂縫,山上弓箭殺氣騰騰地緊逼著兩人身周。
路杳杳強忍著最後一絲靈臺清明,低聲說道:「下山。」
衛風單手抱緊懷中之人,不疑有她,立馬扭身向後飛去。
水千森站在高處,冷眼看著兩人奮戰,手中弓箭緊繃。
長箭破空而去,劃破雪花,尖銳入耳。
路杳杳唇色發青,自滿頭大汗間抬頭,那箭已經距離衛風背後不足一尺。
她下意識把人推開,自己卻是被一把大刀逼得不得不往一旁退了一步,直接面朝近在咫尺的利箭。
她嚇得閉上眼。
「杳杳。」
兩聲銳利到近乎劈叉的驚呼,自前後兩側響起。
路杳杳在慌亂中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