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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聖人的臉色好了一些,可還是瞪了皇后一眼。
「是啊,此事不怪母后的。」溫歸遠抿著唇,抱緊路杳杳,同樣低聲勸著,「是兒臣來晚了,讓母后不高興了。」
皇后一張臉青白交加「胡說,我……」
「閉嘴!」聖人怒斥道,沉思片刻,扭頭對著路杳杳說道,「朕看著你長大,知你最是心善,以後請安讓太子陪著你,一月一次即可。」
皇后臉色大變,跌坐在地上,靠身後的嬤嬤這才沒有摔下去。
他長嘆一口氣苦笑著「守心如今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孩子,平日裡當成眼珠子疼,這第二天就在宮中傷了手,七天後回門後只怕要給朕臉色看了。」
路杳杳勉強笑著「都是臣妾不小心,爹爹知道的。」
「送太子妃去偏殿休息,把雪肌膏拿來。」聖人最是喜歡她的懂事,細心吩咐著太子,最後看也不看皇后就甩袖離開了。
太醫急匆匆地跑來,面對滿院狼藉,頭也不敢抬起。
「不會留疤吧。」綠腰站在一側,臉色難看地問著。
太醫連連搖頭「萬幸水不是很燙,沒有起水泡,太子妃膚質嬌嫩,這才看著恐怖,不過養傷的這幾日也要忌口忌水,雪肌膏一日三次不可落下。」
綠腰這才鬆了一口氣。
「讓你受委屈了。」溫歸遠嘆氣,為難地說著。
路杳杳失了血色的雙唇勾了勾,體貼地安慰著「是杳杳自己不小心,哪是殿下的錯。」
她突然紅了臉,囁嚅著「只怕不能這幾日都不能伺候殿下了。」
溫歸遠笑著理了理她鬢間的碎發。
皇后被禁足的訊息很快就傳遍前朝後院,帝後不和早就不是秘密,只是皇后孕有一子二女,又背靠平陽王府,也不曾出過大錯,這才牢牢把持著皇后之位。
緊接著是聖人在太子大婚的第二日大賞太子妃,禮單足有半尺厚,令人咂舌。
路杳杳看著滿盒的玉石珠寶眼睛發亮,興奮地捏著一塊和田玉,腳邊堆著三株紅珊瑚,笑得見牙不見眼。
路家三娘子愛玉可是滿長安都知道的事情。
「娘娘七日後便要回門了,這傷了手,相爺看了又要心疼死了。」綠腰給她塗著藥,見傷口雖然消了腫,但還是通紅一片,不由紅了眼眶。
「沒事的,過幾日就差不多消了,我當時心中有數的。」路杳杳低聲說著。
「那也不該糟踐自己的身體啊。」綠腰嘆氣,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氣。
「你看我得罪白家姐妹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現在又嫁給太子,她看我不順眼得很,以後我都不需要去請安了,你說舒不舒服。」
她促狹地眨眨眼,得意洋洋地說著。
「那水不熱,我是估摸好了的,只是我的手太嬌了。」她皺了皺鼻子,忍不住又補充道,「不過確實當時是有點點疼的,而且我憋了一會氣,一會兒就滿面冷汗了。」
「不過只是看上去比較恐怖而已。」她信誓旦旦地說著。
綠腰聽了更心疼了。
自家姑娘在路家可是連手指頭都沒傷過,那一身細膩軟皮曬曬太陽都能曬紅,相爺放在手心上寵著的人,如今當了太子妃卻是受了傷。
「再說了,還可以不用侍寢。」路杳杳趴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著。
「賺了啊!」她眼睛亮晶晶的。
綠腰無語地看著她,最後冷酷說著「這事躲不過的。」
路杳杳皺皺鼻子,不高興地扭頭不理她。
「回門的禮單準備好了。」紅玉捧著單子走了過來,「聖人送的賞賜也都歸庫了,這是冊子。」
「衛風這才能跟著我們回來嗎?」紅玉眼巴巴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