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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櫻看著別處喝起茶來。
我掐滅香菸站起來:“好,我帶你去!”
外面已經星光燦爛了吧?我們走進這家日本料理店的時候是晚霞滿天。可是走到外邊一看,除了摩天大樓的霓虹燈以外,黑乎乎的夜空一片混濁。
我們走到青山路,攔下一輛計程車。因為今天要喝酒,我沒開車來。
“白金。從古川橋上明治大道,四之橋方向。”向司機說明目的地之後,我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聽起車上已經開著的收音機來。
收音機里正在轉播廣島隊對巨人隊的棒球比賽實況。第7局結束的時候是8比9巨人隊落後,但車開到明治大道的時候,已經變成16比9巨人隊領先了。巨人隊贏球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這種平淡的比賽我不大喜歡。
車停在我的光明莊公寓前,我對司機說了聲請等一下,就帶著櫻下了車。
“這公寓夠破的吧?”我縮著脖子點燃一支菸。
“哪裡,挺好的嘛。”櫻輕輕擺了擺手說。
“不用說這種安慰我的話。正如你看到的,破爛不堪,所以我不想帶你來。裡邊就更慘了,簡直進不去人。下次好好收拾一下再帶你進去。對了,我的房間是那個,裡邊可沒有女人在等我。”我指了指黑著燈的3號室。
大概是由於親眼看到了實物的緣故吧,櫻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走吧!”我把她推進計程車裡,自己也坐進去,然後問她,“你家呢?”
“啊?”
“你家在哪兒?”
“我家?”櫻愣住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還有誰呀?莫非我還會打聽人家司機師傅的家在哪兒嗎?師傅,您說是不是啊?”我笑著對司機說。
“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問這個問題很奇怪嗎?”
“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在世田谷區。”
“好,師傅,麻煩您再跑一趟世田谷。”
車子跑起來以後,司機問道:“世田谷什麼地方啊?”
櫻不說話。
“世田谷什麼地方?”我又問了一遍。
“三軒茶屋。”櫻小聲說。
“三軒茶屋!”我大聲對司機說。我簡直成了他們倆的翻譯。
“可是,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去?”櫻好像是為了躲開我似的,身體懶懶地靠在車門上。剛才是那麼積極地要到男人家裡去,現在男人要去她家了,她卻躲躲閃閃。真叫人搞不懂!
“我不能讓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一個人回家。”
“坐上計程車一個人也是安全的,而且我也沒有喝醉。”
“把你送到家,這是紳士風度!”
“紳士不會深更半夜的到女人家裡來!”
“我說小姐,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誰說要到你家裡去了?把你送到門口我就回家。”
“那還差不多。”
“我請你吃了飯,你得聽我的話!”我半開玩笑地壓了一下她的氣焰。
“就是嘛,要聽男朋友的話。”善於察言觀色的司機也打諢說。
櫻這才不說話了。
收音機裡轉播的棒球實況巨人隊以18比9戰勝廣島隊結束的時候,我跟櫻乘坐計程車到達了三軒茶屋。
櫻的地址如果表達更正確一點應該說是三軒茶屋旁邊的太子堂公寓。我讓司機稍等一會兒,陪著櫻下了車。
“讓你很失望吧?”櫻站在門前,低著頭說。
那是一座木造的二層樓,看上去比我住的白金的光明莊好一些,但也是很落伍的建築物,恐怕也沒有衛生間。
“為什麼要失望呢?咱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