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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朱維堅

八 知情人

袁志發是兇手？兇手是袁志發……李斌良、秦志劍、苗雨、邱曉明都覺得難以相信。秦志劍在室內激動地轉著：&ldo;這怎麼可能？如果是袁志發殺的人，他為什麼要給我們寫舉報信，又是誰用車撞的他？這裡有問題，肯定有問題……&rdo;李斌良也覺得有問題，可是，問題在哪兒？指紋鑑定是不會錯的，殺人現場留下的確實是袁志發的指紋，怎麼解釋？林蔭來到專案組，聽了這個訊息同樣震驚，立刻召開會議進行研究，山陽縣公安局長老曾又應邀參加。會議開始後，林蔭讓大家分析一下情況，除了秦志劍重複了自己的觀點之外，李斌良、邱曉明、苗雨都保持了沉默。林蔭對老曾：&ldo;曾局長，你談談吧！&rdo;老曾：&ldo;這……這是你們專案組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談。&rdo;林蔭：&ldo;你曾經說過，這是山陽的案子，我們是在幫你工作的！&rdo;老曾：&ldo;這……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們專案組工作是保密的。林局長，說真的，要不是你非讓我參加這個會議不可，我是絕不會參加的，沾嫌疑。&rdo;想了想，&ldo;我看，既然指紋比對證明&l;瘋子&r;……啊，我說的是袁志發的指紋和現場遺留的指紋相同，這起碼說明，他有重大嫌疑。沒準兒，這案子就是他幹的，邱局長，你說是不是？&rdo;邱曉明對老曾的問話沒有思想準備，先是一愣，想了想才回答：&ldo;啊……是……有這種可能。&rdo;&ldo;有什麼可能？&rdo;秦志劍突然大聲地：&ldo;如果是這樣，這案子破得也太容易了！我問你，袁志發為什麼殺鄭書記妻子和女兒，他到底是不是瘋子……&rdo;&ldo;當然不是。&rdo;老曾不高興地，&ldo;秦大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林局長讓我談談看法，我剛開了個頭兒，你就劈頭蓋臉一通大批判，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l;文化大革命&r;又來了呢，咋能不讓人說話呢？&rdo;秦志劍有些尷尬地：&ldo;曾局長，我不是沖你，我是……&rdo;老曾：&ldo;不是沖我沖誰？志劍，我在清水當公安局長時對你不薄啊，當時，有多少人整你，要把你清出公安局，我頂著多大壓力，把你調到辦公室當副主任……對，我可能不如林局長對你好，是他提你當的刑警大隊長，可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局長，說起來，我當刑警的時候，你還在上中學吧！&rdo;誰也沒想到，老曾忽然說出這番話來。李斌良心裡明白，他沖的不止是秦志劍，還衝著林局長，他們是前後任公安局長，林局長接老曾的班，在清水幹得很好，二人卻因此結下了疙瘩……果然，林局長把話接了過去：&ldo;哎呀，曾局長，你一向高風亮節，怎麼跟年輕人一般見識？你的老資格誰不知道啊，秦志劍敢不尊重你嗎？我敢不尊重你嗎？連市委何書記都尊重你，何況我們了？不過，咱們現在是研究案件，曾局長，你還是繼續談吧。其實，你剛才說的真挺有啟發性，不過，志劍說的也有道理，你說，如果袁志發真是兇手，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呢？&rdo;

老曾哼聲鼻子：&ldo;動機，那就看怎麼說了。現在看，他不可能是瘋子，一定是裝的。至於動機……我是後來山陽的，不過，也多少知道一點當年的事情，他在判刑前，到處告狀，曾經闖進過當時的縣領導辦公室威脅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