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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留步。”男子伸手喚道。
心然沒理會,走到‘赤焰’側旁,將玉簫放置包袱中,正準備離去。
然後小舟已靠江邊,男子下舟走到心然身後,溫文有禮道:“在下慚愧,一時唐突了佳人。”
“佳人?我這模樣也能被公子稱為佳人?”心然轉身,不解問。
“姑娘誤會,簫音動聽,簫藝了得,在下故稱之為佳人。與模樣有何相干?”男子溫和笑道。
心然再次近距離細瞧,原來這男子腰間配帶刀鞘,許是用刀之人,亦可是江湖中人,不宜相談,回過身去,欲上馬兒。
“不知姑娘可認識慈航靜齋的碧姑娘?”男子忙問,似在想些什麼。
慈航靜齋?心然聽後皺眉,冷眼望了眼左側方的男子,冷哼道:“你認識慈航靜齋的人?”
男子點頭,答認識慈航靜齋的梵清惠梵姑娘。不解坐在馬背上的姑娘如何這般望著自己,有什麼問題?
想起當年自己被外公關在劍冢的事,如今聽這男子說起慈航靜齋,便氣從心來。‘赤焰’似知主人心事,提起前蹄,欲踢男子,男子退後數步,心然見此運內力吸起幾顆石子,朝男子扔去,男子見狀躲避,問其何因?卻被心然給逮到機會,擲出石子射向男子側臉,男子忙側身倒向江面,運功向江面拍了一掌,飛至小舟,長衫被江水濺溼,心然已策馬離去。
後來細想那男子說的話,以腰間的配刀,定是宋缺無疑,自己心情不好竟出手得罪了宋閥大公子,以自己的武功,不曾與人打鬥,未必能贏的過宋缺,他當時是讓著自己罷了。現在想想,心然不覺失笑,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他又不知自己真容,有何關係。不知為何,近來入了江湖,心然再次回憶書中所說,已忘卻大半,隱約記得書中的幾處地方,具體細事已不得而知,好生奇怪!
“姑娘,晚膳已備好。”屋外傳來琳玉的聲音。
“進來。”心然將包袱收拾了下放好,答道。
門開,心然望向屋外,夏日的雨來的快,去的快,原本被烏雲遮蓋的天空,因天色已晚而全然暗下。琳玉將晚膳擺放案邊,餘光望向擱置一旁的包袱,包袱旁多了一把配劍,默默退出房間,心然未曾察覺她的異樣,望著案上的晚膳,慢慢抬手。
聽著裡面用膳時夾菜的聲響,細嚼慢嚥的聲音,琳玉對一旁的姑娘使了個眼色,站起身走入幽暗的走廊。
“配劍?”安隆皺眉。
“是,那把劍和劍鞘可旋轉,暗藏於身,因是軟劍。可細瞧卻不像女子的配劍,劍鞘上的花紋很是特別,似柳似雲像一幅畫作。”琳玉低頭答道。
“知道了,快回去吧!”安隆點頭,擺手。
配劍?白衣男子立於園中小橋之上,聽著園外的對話,望著雨後的夜空,似有月兒露出一角,卻又朦朦朧朧,瞧不清晰。由於白衣男子此刻的心情,面目帶有幾分冷清,沒了下午時分的笑意。眉間微皺了下,心中在思索著什麼難題。
安隆進入園中,走到小橋邊停下,靜候一旁,在等待男子下命令。
“那不是補天閣殺手配帶的劍,但她卻找到此地,且她的醫術於我有利,於公於私,她都得留下。”白衣男子道,慢慢走向小橋的另一邊。
心然用完膳,琳玉將案上東西撤下,欲退出房間,卻被心然叫住而停下腳步。
“姑娘,有何吩咐?”琳玉微笑道。
“你們能不能都離開,我不習慣屋外有人守著,貴府主人不必如此客氣。”
琳玉面色為難,此話之意再明顯不過,這秦姑娘知她們的任務是看著她,才會有此一說,該如何是好?最終還是答應心然的請求,退出房間將門合上;聽見屋外走遠的腳步聲;心然撥出一口氣;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