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鏢局(第2/3 頁)
夏日的暖風,在清澈的延河邊上嬉鬧。
直到日頭快要平山,西天出現火燒般的紅雲時,二人才依依惜別。
劉遠洲也不回他堂叔家,徑直趕回院裡的號舍。
“你可算回來啦,快走,咱們出去過幾招。”邢友慶闖進劉遠洲的窯洞,拉著他就往外走,“我都等你一個下午了,你瞧天都快黑了。”
劉遠洲被他拉著往外走,心裡一陣苦笑。
陪二妮逛了一整天,他真的累的不輕。他現在只想把自己仍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覺。但他又不忍拒絕好友。
二人來到附近的一處練武場,這裡是他們平時練功的地方。在延州院,這種小的練武場還有五六處。
此刻已是紅霞漫天,練功場一個人也沒有。
二人站定,邢友慶抱拳行禮,像唱戲般說:“我就用我的太祖長拳,會一會閣下的功夫。”
劉遠洲忍住笑,學他的腔調:“我用十八散手對你,請。”
執役弟子除了樁功外,可以學三門打鬥的功夫。二人各自學了一門拳法,邢友慶學了大開大合的太祖長拳,劉遠洲學了靈活善變的十八散手。
他們都是有志於武師的人,都知道當下重中之重是樁功,對所習拳法並未投入多少精力,拳法功力都是稀鬆平常。
“看打!”
邢友慶當先出手,弓步出拳,直搗劉遠洲胸口。
劉遠洲用散手應對,右手拂擊,盪開直拳,左手拍掌打向對手肩膀。
邢友慶矮身攻擊下盤,劉遠洲躍起踢腰眼。
二人你來我往,都是用各自的拳法招式應對。打了二十幾招,邢友慶體力不支,動作慢下來,劉遠洲瞅準機會,右手抓住邢友慶胳膊,使一個旋勁,把對手按在地上,上膝抵住他的腰眼。
“好了,我認輸。”邢友慶動彈不得,開口認輸。
劉遠洲放開了他。
邢友慶起身揉著腰,嘶聲道:“你的力氣真大,痛死我了。”接著他又大笑起來,“哈哈,痛快,下回再來。”
劉遠洲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他的陰陽樁已站到一十七節,恢復到無極樁的水準。身體素質甩開邢友慶幾條街,打四五個他不成問題。
“你說實話,要是動真格的,你幾招能打倒我?”回去的路上,邢友慶問道。
“還幾招?就咱們現在這拳法水平,哪裡能在真正的打鬥中用到?”劉遠洲搖搖頭。
“這我自然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就用拳法套路對戰,對於拳法的理解似乎有著幫助?”邢友慶道。
“嗯,也是啊,打過一場,感覺拳法似乎也有了一些進步。”劉遠洲也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的拳法境界也就剛熟練水平,尚未入門。而要達到可以用於實戰的小成水平,少說也要幾年的苦練。
他們還都是執役弟子,除了早晚站樁,白天還要做事,練拳法就沒多少時間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現在,他們似乎發現一條捷徑,透過對練,似乎可以縮短這個時間。他們都有些興奮起來。
距離延州城三百里開外的官道上,一隊人馬在急速的行進著。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腰裡彆著一根鐵尺。他頻頻回頭,不住的喝到:“快走,快走。”
壯漢旁邊是一個高瘦的五十來歲的老漢,背有些駝。他的武器是一把大環刀。
“大夥兒加把勁,前面十里地就是楊柳鎮了。”老漢也大聲鼓著勁。
二人後面跟著七八兩騾車,上面載著高高堆起的貨物,都用油布緊緊蓋著。
騾車上插著旗子,在黃昏的不是很強烈的風中,勉強招展著,啪啪作響。
四五個年輕後生,護衛在騾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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