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3 頁)
師父,難道就真的沒辦法窺視白鹿崖中發生了什麼嗎?如此,我們十分被動啊。”
“司馬焦有很強的攻擊性,他的地盤絕不允許任何窺視,你以為我們沒有安排眼睛進白鹿崖,其他宮脈也沒有嗎,可你看看,誰成功了,不過是又白白送了些性命罷了。”
師千縷周身靈氣濃郁,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說起話不疾不徐,語氣中還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前輩們以為能控制的一個小小孩童,會長成如斯模樣,不僅擺脫了他們的控制,甚至反噬了那麼多人,真是令人畏懼的資質與兇狠。瀕死的野獸,不好惹啊。”
師真緒沒有對此說什麼,他身為師氏一脈的晚輩,知道許多事情,關於五百年前發生的那場動盪,他也是有些瞭解。如果不是那一次失誤,他們如今對上這位慈藏道君,也不至於如此束手束腳。
“令你去查的那廖停雁,可有訊息了?”師千縷問。
師真緒躬身,“已有一些眉目,只是還未查清她背後究竟是何人。師父,我們或許應當等到查出她的身份,掌握了她的把柄才好控制。”
師千縷:“真緒,你想差了。以她的身份,就是沒有把柄,也好控制,我並不顧慮她身後之人,唯一顧慮的唯有司馬焦,與她的接觸宜快不宜慢。明日,若司馬焦還未出現,便令洞陽真人前去求見,一來試探,二來讓他為我們送一封信。”
師真緒道:“是,徒兒明白了。”
廖停雁被抱著睡了一天,夜晚來臨時,司馬焦睜開眼,赤著腳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廖停雁看他揉著額心的模樣,猜測他可能是腦殼疼,她之前在三聖山的時候就懷疑了,他絕壁腦子有病,這個腦子有病不是罵人,是客觀的描述。
她還覺得,就是因為腦子太疼了,他才完全不在乎手上的傷,可能比起來,手上傷口的疼並不算什麼。
他心情看著不太好,一聲不吭,站起身就往殿內的那個池子走過去,他一邊走,手指輕揮,濃郁的寒氣灌進池中。眼看他準備往裡泡,廖停雁瞅著他的手,悄悄動了動。一道靈氣纏過去,裹在他那個傷口上。
司馬焦腳步一頓,舉起手看了眼。廖停雁之前給他用一種名為百益草的葉子裹了傷口,現在覆上來的這道靈力,是用來隔絕水的。他仍是沒什麼反應,整個人浸到了水裡。
廖停雁等了一會兒,沒見他有其他反應,立馬跳起來溜出了這個宮殿。
自由了!
她興奮地撲到欄杆邊上,看著下方的高度躍躍欲試,要不在這裡試試飛行?不不不,太高了,還是換個矮點的地方試。她到一旁的臺階試飛,比她想象得更加容易。
這具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心中也沒有作為普通人飛起來的畏懼之心,只覺得暢快。
輕輕往前一躍,她漂浮於空中,扭頭去看白鹿崖上的宮殿,依山而建的華美宮殿亮起無數盞琉璃燈,常開不敗的花樹搖曳,夕陽映照下,宛如美妙的夢境。
“我特麼能飛了啊啊啊!”廖停雁眼睛亮起來,朝宮殿最高處飛去,站到最高的一層琉璃塔頂,再俯視白鹿崖之外的山川。
遠處有庚辰仙府內的家族聚居城市,通明燈火和她所在那個世界的夜晚有一些相似,但是天上飛過去的各種坐騎仙獸,以及流星一般的御劍弟子,又讓這個世界格外奇幻。
她獨自一人坐在那瞧著天邊,修為高了,她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天空有好些仙獸飛禽飛過去,她還看到裝飾了無數綵綢花朵的空中樓船,掛滿了造型奇異花燈的飛翔車馬。
最奇異的是一座三層帶著花園的小閣樓,是無數白雁托起來的,飛在空中時,小閣樓周圍還有彩鳥環繞,清越啼鳴,閣樓裡似乎有人飲宴,還有人在歌舞。
這是什麼天空飛閣,也太會享受了吧,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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