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驚變(第1/2 頁)
幾個月後的清晨,劉宅院門被砰的一聲巨響,不過院門結實,倒沒被撞開了去。
康伯如今是劉宅大管家,見一大早的竟然有人撞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喝罵道:“哪來的冒失鬼……”
話沒說完,便看見院牆上出現了一道人影,仔細一看,康伯直接呆了。
“張郎君你這是?”
撞院門不開又爬牆頭的正是張彭祖,只見張彭祖臉色無比焦急,哪裡還顧得上說話,理都沒理康伯便徑直朝後宅奔去。
康伯徹底傻了。
張彭祖和自家主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往日主人還沒成婚之時,他們幾個自是百無禁忌,可自從主人大婚之後,難免多了幾分約束。
可今日張彭祖就彷彿得了失心瘋一般竟然朝後院衝,那裡可是女眷住的地方,夫人……
“張郎君不可吶……”康伯回過神來便要追,可老胳膊老腿的哪裡能跑的過年輕人,這才小跑沒幾步,張彭祖已然沒了影,不過還能聽到叫嚷聲音。
“病已……病已可在!”
許平君正在梳妝,妝容很淡,因為夫君說了,有身孕的女子最好不要濃妝豔抹,對孩子不好。
於是許平君差點沒打算把胭脂水粉全都扔了……
劉病已在洗漱,用的正宗豬毛牙刷,一刷嘴裡全是豬毛那種,至於牙膏自然是沒有,不過可以用鹽來代替,就是太鹹,滋味不太好受。
張彭祖大呼小叫的,就彷彿中了五千萬彩票似的沒什麼兩樣,不過細細聽的話,這叫聲中似乎沒什麼驚喜,要說有什麼,倒是驚恐更多一些。
衝闖後宅本身就是很失禮甚至是無禮的舉動,不過張彭祖已經顧不得這麼許多,衝到後院見劉病已正在洗漱,當即大呼道:“病已……快……快……”
“怎麼了?慢慢說。”劉病已眉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瞬間遊走全身。
“爹……爹先前摔了一跤,就……就突然不行了,昏……昏迷前說要見……見你一面。”
實際上張彭祖是張安世的小兒子,張賀兒子早逝,又只留下張蘭蘭一個女兒,眼看就要絕嗣,於是張安世便將張彭祖過繼給了哥哥。
此時張彭祖斷斷續續說完,劉病已瞬間驚了,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出去,到了馬棚牽了一匹馬就衝了出去。
劉病已此刻當真是心急如焚,哪裡還顧得了非緊急軍情,長安大街縱馬狂奔乃是大罪,要是烈馬衝撞出了人命,那直接就是以命抵命。
當然,這種事一般也就適用於尋常人,到了關內侯乃至列侯這一個級別,就算真撞死了人,那也是有的是辦法脫罪。
不過現如今主政天下的乃是霍光,這傢伙性情難以琢磨,比如有時候仁慈有時候狠辣,對待尋常百姓能讓人如沐春風,可要是對待政敵或者看不怎麼順眼的貴族,那是往死裡面整治。
所以至少在長安城裡的貴族,十有八九不會去觸霍光的黴頭。
好在是清晨,加上天氣漸冷,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劉病已閒也是閒,於是這兩三年沒事就練馬,這騎術不敢說精湛,可在大街上避讓行人還是綽綽有餘。
風馳電掣,不過片刻,劉病已就已經快馬奔到了張宅。
張家大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劉病已本就是張家常客,這時候和張彭祖沒半點區別,徑直闖入後宅,直奔張賀住處,這時候還禮節?去他姥姥的什麼禮節。
劉病已不太清楚張賀什麼狀況,但是後世基本的醫學常識他懂的不算少。
張賀畢竟老了,和年輕人不一樣,年輕人摔一下可以跟沒事人一樣該幹啥幹啥,可老人骨頭脆,也就是所謂的骨質疏鬆,他們摔倒,直接摔個粉碎性骨折,或者乾脆一點心源性猝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