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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暴跳如雷,做好的菜送上去一概不吃,非要捉活的。餓極了他便會啃他的胳膊,到了嘴邊又不肯咬下去,只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
他取出幾張鈔票來,想起骨頭在衣著上不大講究,只要暖和,破布袋子都能往身上纏,這作風,簡直邋遢的令人髮指。可他偏偏身材高挑,體態之中帶著女氣的風流,要不能好好拾綴一番,周蠍覺得,實在有點暴殄天物。“你進來!”
過了半天,骨頭才嚼著腮幫子過來。
“給你做身衣裳。”周蠍亮出手裡的鈔票。
“哦。”骨頭無所謂。
“下工後跟我一起去裁縫那兒。”
“不去。”晚上烏鴉最多,骨頭不情緣。
周蠍差點吐血,抄起票子往他腦門上就是一下:“死腦筋,饞死你算了!今天必須去,瞧瞧你,成天像個討飯鬼。”
骨頭歪了歪頭,搶嘴說:“就不去,反正都被你脫光!”
周蠍接不下話,從抽屜裡扯出一截捲尺甩了甩:“那我幫你量,你就不用出去了。”
骨頭本能性的躲了一下,對方的手卻已經落在了腰上,周蠍也不著急辦他,只拿捲尺套了他脖子,鬆垮垮系出個結來,緊跟著往裡一扯。骨頭順勢伏進他懷裡,一條腿勾過去,來回在腰上磨。周蠍逐漸亢奮,小腹裡像倒翻了火盆子似的灼熱,三兩下解開兩人褲頭,稍做兩下擴張,就抬起他的腿,兇狠的幹起來。骨頭低吟一聲,兩股在他手間微微打顫,臉上還是一味的順從著,說不清是欲拒還迎,還是完全的不上心,彷彿自己就只是個洞,被插兩下也天經地義。周蠍讓他不鹹不淡的態度弄沒了興致,馬馬虎虎辦完事,繼而從壁鉤上取下毛巾,幫他擦了擦,又在自己肚子上抹了一把。
骨頭不大愛站著被人幹,這種姿勢總是很疼,一時半會讓人緩不過勁兒來,他慢吞吞穿上褲子,忽然想起什麼:“今晚要出去。”
“剛才不還死活不出門麼?”周蠍。
骨頭搖搖頭:“我有事。”
周蠍沒來得及搭話,一把刀就頂在了鼻尖上:“別跟著,不然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9
暴亂第十五夜,磚瓦飄零,河山凋敝,午夜如禿鷲的翅膀盤旋在索城之上,很短又很長。
骨頭管不上週蠍在後邊跺腳大喊,自作主張的從車庫裡倒出摩托,一路朝西山隧道口飛奔。
西山隧道長約二十英里,直貫北山山坳,道路當中斷斷續續殘餘著幾段鐵軌,相傳先民領主索王起兵策反奴隸主前,就在這兒韜光養晦過一陣子。較之其他三座山脈,西山氣候惡劣異常,夜幕一落便妖風大作,夏日沙石砥礪,雨季洪流賓士,千百年淘洗下來,原先的遺蹟早已無處可循,就連隧道盡頭也被一堵玄武岩牆堵死。
骨頭靠牆停車,從口袋裡掏出兩件東西。
一隻竊聽器,一隻注了液體的玻璃球,浸泡著豹的左眼球。他把竊聽器別在左耳上,玻璃球對著石牆右下角的小孔刷了一下。
巖壁咔咔響了兩聲,從當中啟開一道閃電形狀的細縫,衍射出兩條牛乳似的白光來。骨頭側身閃入,石壁合攏,死寂依然。
北山山頂,摩天輪無休無止的運轉,由於疏於修理,響聲奇大,正好遮掩了底下天巢大本營裡的碌碌聲息。對於這座精密運作的機械外表,世間流傳著上百樣圖稿,有碩大無朋的傀儡娃娃,有奇醜無比的鐵甲巨蛋,還有精美絕倫的諾亞方舟,然而天巢雖名號裡帶個天字,卻自建立伊始便深埋地下,從未見過天日,因而它的形貌就只能永遠停留在人們不找邊際的幻想之中。
聽城裡的老人說,天巢現形的那一天,索城恐怕就要不復存在了。
入口甬道里焦熱異常,雪白的蒸汽浪似的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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