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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為何打我!你可知我是誰?!”管家又驚又怒,指著那公子,便要叫兩個士兵幫手毆打。
“你什麼你,你一個文管家,我打了便打了。”那公子一邊罵,一邊作勢還要打來。
文管家一聽對方叫破自己姓氏,又衣著華貴,摸不清來路,不敢動手,連忙躲開,他是鎮朔衛指揮使家的管家,明中期以後衛所制荒廢,九邊實際都改為鎮戍制,這種體制下,衛指揮的好處是還有一點軍戶軍田可以剝削,壞處是地位低下,文官不論,與營兵相比,衛指揮使的地位只與營兵的把總差不多,這薊州城裡他惹不起的人也多的是。
那公子看徐管家躲開,又指著兩個士兵道:“嚴指揮大人叫你們來幹什麼的?是來聽戲看雜耍的?”
兩個士兵面面相覷,聽起來這人認識指揮大人,但又沒見過,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奉上笑臉,對陳新點頭哈腰。
“你們一個個只顧看雜耍,便讓徐婆一人帶寶兒少爺,這街上人來人往,要是摔著碰著,更要是被那拍花子的拐跑了,便砍了你等腦袋也不夠?若是再被我看到,定然要到嚴指揮那裡告上一狀。”
那管家聽他連徐婆都知道,哪還敢還嘴,只以為是認識指揮大人的哪家公子。口中連連道:“下次不敢,下次不敢。萬望公子高抬貴手,恕在下眼拙,還不知公子是…?”
陳新架子擺足,哼一聲“連我都不認識,怎麼當得管家。”,不去理他,丟下三人,走到徐婆那邊,蹲下看著寶兒,笑道:“這可好久沒看到嚴寶兒了,寶兒還記得叫我什麼?”
那徐婆剛才聽了,也只道是指揮大人的熟人親戚之類,忙對寶兒道:“寶兒少爺快叫人。”
那小孩哪認得眼前這人,看陳新面貌好看,咯咯笑著就要來摸,陳新讓他摸幾下,又用頭頂兩下他胸口,小孩笑得更開心。管家陪著笑站在一旁看。
陳新又跟小孩戲耍幾下,有意帶著小孩往旁邊移幾步,引得管家等人都跟到了看不到巷子裡面的位置,突然站起來,一把取下小孩的珠帽,笑道:“快叫我,不然我可把你帽子拿走了。”
小孩倒懂不懂,看著陳新咯咯直笑。
“你帽子這麼漂亮,還不叫我,我可真拿走了,不還給你了。”陳新拿著帽子一直退到巷子口,躲在牆後,又探出頭來對寶兒連做鬼臉,那寶兒高興得直拍手。管家和兩個士兵也一起湊趣,徐婆還在一旁幫腔“少爺還不叫他,他可要拿你帽子了。”
陳新再次躲起來後,等了半響,文管家見那公子還不露頭,忽覺不對,連忙跑到巷口,人來人往,哪還有陳新的影子。他呆立一會,慘叫一聲一下坐到地上。
第六章 運河縴夫
“津門極望氣濛濛,泛地浮天海勢東。這就是原來的天津啊。”
天津四千年前經泥沙衝擊,才從海洋變為陸地,可以說是最年輕的陸地。永定河、子牙河、大清河在天津西北彙集為三角澱,流出後又與南北運河彙集為衛河(現名海河),流向大海。明初朱棣起兵時曾從此地渡運河南下攻克滄州,由此更名為天津,此後大運河完全疏通,由於地處南北運河節點,天津也逐步繁華起來。
最先天津並無城池,明永樂二年十一月,天津設三衛並築城。弘治四年包磚,與薊州一樣,城周也是九里十三步,城牆高三丈五尺,城設東南西北四門,並在東南面有一個水門,東西寬,南北窄,俗稱算盤城。
陳新劉民有一行六人走了五六日,他們離開薊州經香河到河西務,順運河一路慢慢行來,好在不是明初,路引早已名存實亡,兩個黑戶口才得以一路通行。路上又做了兩次“希望工程”,靠著陳新的招搖撞騙,資產非但沒減少,反而達到了一百二十兩,而且手上還有一顆上好的東珠,暫時衣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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