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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知曉這個門派靠培育殺手為業外，他們的據點，手段，甚至是歷任堂主，全部都沒有提及。

喬重鈺先前從未聽聞過塵夢堂，問遍莊中的年長弟子也無人知曉。無奈之下，他只得將所有記載都從書庫裡搬了出來，每日晚間查閱，可饒是如此，也依舊毫無所獲。

&ldo;還剩這邊幾本就能找完了，你先去睡吧。&rdo;喬重鈺喝完了茶，將茶盞塞回三七手中，頭也不回地吩咐。三七見狀，也不敢再多耗他時間，連忙悄悄出去了。

深夜裡起了風，將簷下燈籠吹得不住搖晃，旁邊的一串空鳥籠也跟著晃動起來，發出噹啷噹啷的撞擊聲，驚走了牆沿下的耗子。漸漸風勢止歇，天邊曙光初現，那間徹夜燈火通明的屋子才終於暗了下去。

喬重鈺不過睡了兩個時辰便從噩夢裡驚醒。他坐在床頭喘息了片刻，終究是不願再回到那場夢境中，乾脆披衣起身，糙糙洗把臉，拿著桌上一封昨夜就寫就的信走到外面。

&ldo;替我將這封信送去成都的肆雲閣。&rdo;

送信的弟子很快歸來，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名看樣貌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年穿一身洗得發舊的衣袍，進門就向喬重鈺拱手為禮：&ldo;肆雲閣葉仲，見過喬莊主。閣中主事這幾日出門在外，所以您所求的資料便由我送來了。&rdo;

葉仲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支封死的細長竹筒，親自交到喬重鈺手上。肆雲閣號稱搜盡江湖中事，將諸多門派辛秘整理成冊，以高價出售。喬重鈺將竹筒拆開，只見裡面緊緊卷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展開足有兩尺，上面布滿了蠅頭小字。

喬重鈺看了幾眼便知裡面定有自己要尋的東西，立刻依言將先前允諾的酬金付出，又親自送走葉仲。回院中時卻見鞏湛明和景越都守在那，還沒待他發問，景越便當先開口：&ldo;聽三七說，莊主還在查那塵夢堂的事？&rdo;

&ldo;……嗯。&rdo;

&ldo;莊主何必在這上面費許多時間？&rdo;景越性情浮躁，心裡想著什麼便都一股腦地說出來，&ldo;現在既然咱們都知道祁遠聽令於喻東傑，防著就是了，他是不是塵夢堂的人又有什麼關係？&rdo;

喬重鈺聽景越說完，沉默半天，才緩緩說：&ldo;景師兄說的是……&rdo;

&ldo;你雖然也覺得我說的是，可還是要接著查下去，對不對？&rdo;景越一聽他語氣就明白了七八分，幾乎是疾言厲色地說，&ldo;你當自己沒耽誤莊中事務，我們便管不得你了？三七今天終於忍不住來找我與大師兄，說你連著好幾晚都只休息了兩個時辰，翻遍了山莊裡的典籍還不夠，竟然又去求助肆雲閣。你也不想想，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喻東傑正巴不得你把自己折騰死呢！&rdo;

&ldo;師弟！&rdo;

鞏湛明方才就接連使了幾個眼色試圖制止景越，此時看喬重鈺面色越來越白，連忙出言喝止。景越正在氣頭上，哼一聲就憤憤走了，留下鞏湛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才終於嘆口氣，溫言勸說：&ldo;莊主……你要保重身體。&rdo;

&ldo;我知道了。&rdo;

喬重鈺僅答了一句便不再說，轉身回到房間裡。先前肆雲閣送來的訊息還好好地收在袖中，他在桌前坐了許久，直到天色轉暗，夕陽將樹影打在眼前的窗稜上，還依舊不敢將它攤開。

景越說得確實沒錯，如今喻東傑計劃敗露，祁遠出身何處，動機為何，對鏡一山莊而言，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更何況，就算證實了祁遠確實是受了喻東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