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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泰皆不再碰他。
張致這才曉得,張泰還在惱怒哩!
張致想了想,這一日早早收了攤子,拿自己掙的錢買了一壺酒、一隻燒雞、一包牛雜碎並滷菜等物,整辦了一桌酒菜給張泰賠不是。席間,他給自己跟張泰倒滿了酒,捧了酒杯,起身道:“張大哥,我給你賠個不是,望你大人大量。”說著給張泰做了個揖,自己一飲而盡。
張泰卻道:“不知你賠甚麼不是?你並無過錯。”
張致今日是特意要討好張泰,也不惱,笑嘻嘻道:“你生我的氣,已十來天了,我還不知麼?就為我那天瞎叫喚氣的,我賠不是,並不是故意敷衍。我也不怕你笑話,實話說,我折騰這麼些年,下頭這根東西已是不大行了,有時就是不起,我也毫無辦法。卻不是心裡不願意,你是我的恩人,你對我怎樣,我都是樂意的。”
張泰聽了,只顧喝悶酒。
張致給他夾菜、斟酒,見他只不開口,又道:“張大哥何以如此在意我那不爭氣的東西?我願意伺候你,你快活了就行。難不成為了這事還去看大夫?我反正不男不女,這輩子不想、也不能娶妻生子了,咱們又走的後路,管前頭這東西幹甚。”
張泰一聽,忽地把手裡的酒杯重重一放,震得桌子晃動,好半天才開口道:“是我錯了,我是個沒腦子的,只想著把你贖出來,並沒問過你是否樂意跟我過。你在南館裡那麼多年,過得苦,自是不願意再做此事。”張致聽了,反倒黑了臉,道:“你要贖我身,早先問過我,我是答應了的。客人給男倌贖身,要做什麼還用說麼?你花了幾十兩銀子,拿了我的賣身契,自然想做甚麼就做甚麼。甚麼樂意不樂意的,說白了,我是贖出來的婊子,讓你肏是應該的。你肏就肏,爽了便好,哪裡來的這些囉嗦言語!”
張致把話說白了糙了,反倒讓張泰一聲言語也無了。他如今總算明白張致的心思了,張致是把他當贖身的恩客,要報恩盡責,並不為的別的甚麼。張泰如今心裡,可真說不清甚麼滋味。像是大夢一場,夢裡美滋滋暈乎乎,兜頭被一桶冷水澆醒了,他還生氣呢,卻發現原來是夢。
兩人這酒席吃得不歡而散。
次日一早,張致早早起來,卻見張泰竟似一夜未睡,雙眼滿布血絲。張致唬了一跳,先說道:“如何就氣成這樣了,竟一夜未睡?”
張泰把桌上一張紙遞過去,示意張致拿了,道:“我想了一夜,你走吧。”張致拿起一看,竟是他的賣身契,驚道:“你這是幹嗎?”
張泰道:“我雖愚笨,也懂強扭的瓜不甜。說出來要惹你笑話,我不喜婆娘,從未想過娶妻生子。到遇見你了,總想見你,跟你相處。把你贖出來一半是不忍看你受苦,一半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想日日與你作伴。”
張致道:“我這不是日日與你作伴?”
張泰搖頭:“我並不是要你把我當主子一般伺候,哎,多說無益,你拿了這走吧。”
張致拿著自己的賣身契,從頭看到尾,神色陰晴不定,最後把那賣身契狠狠拍在桌上道:“這可是七十五兩銀子!”他見張泰仍不做聲,憤憤道:“我是在南館待久了沒錯,可也知道七十五兩銀子是多少錢!我一日給人寫信,就是從早寫到晚,也不過幾十文錢!你這七十五兩銀子攢了多久?能眼也不眨地扔了?”
說著張致把那賣身契狠狠揉成一團,開啟張泰房裡的櫃子,把那一團紙團扔進櫃子,道:“我雖下賤,也懂道理!這七十五兩銀子,我必一文不少還你,一日還不清我一日是你奴才!”
第十章
張泰沒料到張致竟這樣倔,鐵了心要把那七十五兩銀子還他。那日爭吵過後,張致還寫了張單子,算了自己一月的伙食並各項雜用,告訴張泰,自己總有一日還清這錢。他若還不清,張泰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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