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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句回答。直到他脖子都有些僵了,方才聽到了一個聲音。“叔父剛剛說被人矇騙,不知道是被誰矇騙?”
這是朱濟燠早就預備好的一招,此時聽到朱瞻基果然上當,他頓時大為振奮,連忙將侄兒朱美主和兄長朱濟焙的一些隱秘事一一講了出來,隨即又說到京師的梁王如何給他傳信,如何和他謀劃,如何挑唆他動手……如是等等足足說了一刻鐘,他不但口f舌燥,膝頭也是猶如針刺一般。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高興的,因為總算把最大的罪責推在了別人的身上。
“原來朕的九弟如此罪大惡極……”揹著手站在柵欄外的朱瞻基終於勃然色變,突然冷笑道“朕倒是詞卜過九弟,他對於你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曾說你和年前的什麼事有關聯。你是覺得,九弟被關在西苑,所以就可以什麼髒水都往他身上潑?你自己弒殺嫡母豬狗不如,陷害兄弟逼凌侄兒,甚至還縱家奴襲擊內閣大學士的家眷,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朕告訴你,朕的眼睛亮得很,你休想搪塞過去!”
朱濟燠被這連珠炮似的幾句話噎得愣住了,隨即再也維持不住那恭謹伏著的樣子,用力支撐著雙手爬了起來,隨即結結巴巴地問道:“皇上所說罪臣萬不敢認,但罪臣說的梁王那些事都是真的……”
“真的?如果是真格,你的書房中為何只抄出和漢庶人往來的那些書信,絲毫沒有和梁王的書信?”朱瞻基見朱濟燠那張臉抽搐得不成樣子,再也不想和眼前這個面日可憎的傢伙說什麼,直接轉身拂袖而去,臨去之前卻丟下了最後一句話“先頭雖然有齊藩谷藩漢藩先後因謀逆等罪被廢,但要真正說起來,沒一個人像你這般喪心病狂!不要以為朕殺不得你!”殺?皇帝要殺他?這怎麼可能!
朱濟燠呆了好一陣子,這才猛地撲了起來,隨即上前抓住了那木柵欄。然而,不管他怎麼瞧,那人影都已經是消失在了通道盡頭,連一絲一毫的念想都沒給他留下。想到那個殺字,他一個澆靈又打了個寒顫,隨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而朱瞻基在出了內官監大牢之後,先是抬頭看了看天色,方才對左右的範弘和金英說道:“越王那邊的事情儘快安排,朕已經和母后說好了,王府一造好就讓越王就藩。”
ps:話說,拿到朱門前兩本的簡體書了,印刷很不錯,封面也很有意境。不過,居然是內蒙古出版集團遠方出版社的,都不知道請登陸
家門變 第九百零九章 家事難淨
位於京畿道衙的都察院緊挨著大理寺和刑部,乃是法司重地,只是,這些年來,由於錦衣衛的重設和興起,會決刑獄的重權給錦衣衛分去了一小半,因而都察院這三個字漸漸演變成了對朝不對野,大多數御史的眼睛只是盯著朝堂上的重臣勳貴。而相比於備受寵信的部閣重臣,倒是彈劾勳貴來得更方便容易。原因很簡單,勳貴雖是功臣,但畢竟不是二代就是三代,寵眷大不如從前。幾個本子參倒了自然風光,就算參不倒,鐵骨錚錚的聲名至少是掙起來了。至於勳貴事後是否會有反彈報復,這就得看各人本事。畢竟,求名的同時還要保住自個,這也是一項本領。
對於這種習慣,顧佐雖不滿,可也終究是沒辦法。畢竟,御史的考核不比其他衙門,既不可能用什麼實打實的政績來考評,這是否盡到了言官俾劾的職責變成了僅有的一條考核標準。至少在他如今的管轄之下,沒有出現之前劉觀時那種科道言官貪婪無度縱情聲色的局面。
所以,這一日他在仔細考慮,推薦了四位科道官列席弘文閣經筵之後,便隨手翻起了通政司剛剛送來的御史上書節略。這是這幾年的慣倒了,他雖是不干涉底下御史上書言事,但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也得心裡有數。他不分潤一星半點人家的功勞,可若是有人捅出什麼大簍子,提前知道的他總好設法彌補,以免出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