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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幹架
陳發嚥了咽口水,舌頭舔著乾裂的嘴唇,碎口罵著:“天殺的,你還是個男人不!”
陽臺上,陳發手中拿著一個特大號望遠鏡,正望著對面樓層的一個個宿舍樓,看著一對情侶在床上激戰。那表情,要激動有多激動,對於陳發來說,這可比看什麼NBA來得讓人興奮。
“好,繼續。”突然一陣高喊,重手拍著陽臺的護欄,彷彿看鬥牛似的,極富幹勁。
“孃的!你這小白臉!你還是個男人不……我陳發真他孃的為你汗顏……別讓老子在大街上瞧見你……哎,祖國的花朵就這樣讓你給摧殘了……我那個心疼啊……”憤恨的將望遠鏡移開,吐了吐口水,兩眼好似殺人般的盯著遠處與自己同層的宿舍樓。
“不過,那女的還真他媽正點……”說著又一臉淫笑的將望遠鏡拿起來,抬起左手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
幾滴晶瑩的液體就這麼滴在了手上。陳發連忙擦掉。
突然對面的窗簾被拉上,懊惱的陳發連忙破口大罵,那架勢比起菜市場的大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相隔幾百米,陳發恨不得飛身過去。
依依不捨的取下了望遠鏡。不甘願的又吐了幾句粗話。
“一對狗男女。還怕別人看,姥姥的。”見著那窗簾被拉上,又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按照陳發的經驗,晚上8點之後可是放哨的黃金時段。
“擦,真晦氣!”舉著望遠鏡掃視了對面的賓館樓和宿舍樓半個多小時,硬是找不到第二個事發地點。
很是心急的用手抓著凌亂的頭髮。極不情願的摸了摸口袋,從中取出了一包乾癟了的牡丹牌軟殼香菸。
悠閒的點了起來。將那望遠鏡掛在了陽臺的牆壁上,吸著香菸進身後的臥室。
房間並不大,只有八十平米左右,市中心的房子,房租都貴的嚇人,不過因為自己和房東兒子的關係好,勉強弄來了一套住,要不以自己一個月兩千的工資,在錦水市只有睡大街的份。
兩室一廳,按照錦水市的平均生活水平來說,能有這樣一間房這已經相當不錯的了,只是……
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凌亂不堪的彈簧床外,還有一臺上個世紀倖存下來的黑白電視,那電視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放在了地板上,與其相伴的是一臺老舊的影碟機,機子上面是散亂著的各種光碟。
別想歪了,其實陳發還算正派,這不,大部分看的還是革命時期的經典電影,什麼地道戰,地雷戰,雷鋒傳之類的。每一片,陳發都懷著崇高的敬意看了不下十遍。
如果你認真找的話,還能在其中找到幾部動畫片來。
不過,是個男人,尤其是沒有女人的男人,在家裡總免不了藏幾部自己喜歡的片子。
“奇怪了……在哪了?”
陳發年已24,正值兒立之年卻還是孑然一身,此時正趴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往床下掏著什麼。
沒一會兒,整個人就這麼鑽進了床下,也不顧及那髒兮的地板,整個床如遇地震般的劇烈顫抖,片刻後,更似印刷機般的自床下不斷飛出一本本黃色雜誌,其間還夾雜著幾片印有畫面的光碟。
“媽的……哪了?我的小蘿莉哪去了?”說著說著,身子就埋了半截進了床下,奮鬥了許久,將床下的珍藏全都掏了出來,把身後堆成了垃圾堆。
渾身髒兮的坐在了地上,將身上髒了的白色襯衫脫掉,又抽起了那包牡丹煙。
苦思良久,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整個人猛的自地上坐了起來。
“嘿嘿。”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用著那滿是黑灰的手掌捋了捋油得發亮的短髮。
“志明那畜生,借了一週了沒還。”說著,自那三年都不曾換過的長褲裡掏出了一把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