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許你做禱告的時間應該和你學習的時間一樣長。”
“您過去這麼做嗎,媽媽?”
她露出短暫的笑容,“不,亞歷山德拉。我的家庭不做那些無益的事情。”
她很少提到自己的童年,不過我們都知道那些故事:她的父親醉心於新知識,要求他們不分男女,一起受教育;她的大哥後來成為一個偉大的學者,是梅第奇的幕僚之一,這使得有商人願意接受她們異乎尋常的教育,出豐厚的聘禮和她們結婚。“我和你一樣大的時候,人們更不能接受女孩學習這些知識。如果我哥哥的幸運星沒有升得那樣高,恐怕我連找個丈夫都麻煩。”
“可是如果我的出生是上帝的意願,您一定得和爸爸結婚呀。”
“哎,亞歷山德拉,你怎麼老是這樣。”
“怎麼樣呢?”
“你總是想到不該想的地方。”
“可邏輯上是這樣的。”
“不,孩子。問題就在這裡,它和邏輯無關。你所做的顯得對神不敬:將事情深究到上帝的本源上去,以致人類的邏輯根本就無法理解它們。”
我沒有再說什麼。這樣的風暴對我來說不是第一次,如果我提出異議,它會來得更快。
“我認為你的老師沒有教會你這個。”她嘆氣說。我能感到她對我十分惱怒,但不十分清楚到底因為什麼。“你應該知道,瑪利亞在你床下的箱子裡發現了一些畫稿。”
啊!原來是這個!不用說,這是她在搜尋沾著血汙的碎布時碰巧找到的。我心裡撇開那隻箱子,試圖預料她的怒火會發在哪兒。
“她確信你曾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在城裡遊蕩。”
“啊!那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
“她說箱子裡有一些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建築物的草稿,還有市政廳廣場上獅子吞噬一個男孩的畫面。”
“那又怎樣?那個節日是她和我一起出去的,您知道。我們都看到獅子了。在它們吃掉小牛之前,有個馴獸師和它們一起在籠子裡,但它們沒有碰他。然後有人告訴我們——也許是伊莉拉說的——去年有個小男孩,在大家都回家之後,被獅子撕裂致死。瑪利亞應該還記得的吧?她聽到之後暈倒了的。”
“也許是這樣。但她知道你不可能當時在那兒就畫了下來。”
“我當然沒有啦!我後來畫了些草圖,但畫得太糟糕了。後來我只好在《日課書》中臨摹獅子的形狀,雖然我知道它們的四肢被畫錯了。”
“哪一課?”
“什麼?”
“課文?畫有獅子的《日課書》是哪一課?”
“嗯……但以理書?”我含糊地說。
“你記得那形狀,但不是從《日課書》上。哦,亞歷山德拉。”她搖搖頭,“那些建築物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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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哪有時間來描畫它們?”我平靜地說,“我只是把我記得的湊在一起。”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不知道她心裡是什麼滋味。很小的時候,我自己還不知道筆意味著什麼,是她第一個讓我拿起筆。透過臨摹家裡那些奉獻給上帝的畫,我自己學會了繪畫;很長一段時間,我對畫畫的興趣是我們兩個的秘密,直到我長大,有了自己的判斷力。然而對我父親來說,溺愛喜歡畫聖母素描稿的早熟女兒是一回事,但女兒長大後因為喜歡畫畫而在廚房找閹雞的骨頭磨碎了當黃楊木粉末使用,或者用鵝毛製作一打新的鵝毛筆又是另外一回事。藝術興許是接近上帝的方式,但無暇消遣是商人的標誌,也是好人家的年幼女兒的標誌。最近伊莉拉變成我的同謀,至於媽媽怎麼想,我已經不知道了。兩年前,我在學習銀尖筆技巧時碰到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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