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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那後來呢,爬上去了沒有?”何銘側頭問著。
後來?蘇靖荷看著昏黃的燭火明滅閃動,輕聲說著:“我在老宅一直等,一直等,卻終究沒有等來她們……直到後院老槐樹上的槐花都落盡。”
隨著蘇靖荷的話音落下,屋子裡再沒有了聲音,何銘垂下眼瞼,掩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父親總教他男兒不當輕易流淚,可每每思及姑母和表姐,他卻很難斂起情緒。
張氏率先打破沉寂:“天色不早了,靖荷今兒剛來府上,還諸多不習慣,我們不好一直叨擾。”
說完,正欲抱著何雅回屋睡覺,何雅剛才已經困累得睡著,可感覺到有人抱她時,小胳膊卻是死死抱住蘇靖荷,帶著睏意呢喃著:“我要和表姐一起睡,以前表姐過來,都是陪著我睡的。”
蘇曼荷最喜歡和人擠被窩,小時候在榮華院裡是,大些了在菏澤也是,連何雅都記得。
“你靖荷表姐身子弱,可經不得你折騰。”張氏刻意加重了“靖荷”二字,奈何睡意正濃的何雅並沒聽進去,只是抱著蘇靖荷,在她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由著她吧。”蘇靖荷說著,小心翼翼哄著何雅:“那表姐抱你回屋。”聲音輕柔,一如當年的蘇曼荷,讓何雅漸漸安了心,任由蘇靖荷抱起。
六歲的丫頭,也有些重量了,蘇靖荷因為膝蓋跪了幾日,站起的一瞬疼得厲害,差些沒有站穩,還是身側的沉香趕緊搭了把手。
見沉香將何雅接過,小丫頭也沒有哭鬧,張氏才讓嬤嬤順勢把女兒抱回,進入夢鄉的何雅已沒了知覺。
從張氏屋子裡回來,已有些疲累,沉香替蘇靖荷卸了頭釵,待蘭英拿了傷藥膏過來,蘇靖荷已是長髮披散身後,慵懶閒適。
挽起長裙,看著姑娘膝蓋的瘀傷,蘭英忍不住縮了縮鼻子,抬手小心翼翼替蘇靖荷抹藥,哽咽著:“秦姨娘也太狠心了,竟讓小姐跪在冰涼的地面,可別落下病根了。小姐這傷不打算和靖國公講麼?奴婢瞧著國公爺待小姐極好,肯定會為小姐不平。”
蘇靖荷不以為然:“舅舅待我好,可也管不了蘇家家事,諸多人證一口咬定是我推了小弟,舅舅幫我出頭,反而更加尷尬,以後你們也多注意些,別在府裡丫頭跟前說漏了嘴,讓舅舅舅母擔心。”
“可小少爺不是替小姐澄清了麼,並不是小姐的錯啊。”蘭英仰頭說著。
“那是誰的錯,二姐?你可瞧見老太太懲處二姑娘了?”
蘭英搖搖頭,這才有些明白過來:“老祖宗不信?那為何還肯接了小姐出來?”看著蘇靖荷的傷,道:“怕是老祖宗心疼小姐了。”
這丫頭終歸天真些,蘇靖荷沒有接話,只一旁沉香淡淡說著:“還好,舅夫人及時過來接了小姐。”
確實還好,舅母來得正是時候!
待蘭英替蘇靖荷擦完藥,便拿著藥膏退了出去,沉香一邊伺候蘇靖荷休息,一邊說著:“奴婢去問過了,謝三爺昨日邀了表少爺去清池吟詩泛舟,具體說了些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第二日舅夫人就過府來接小姐。”
“嗯。”蘇靖荷躺下,待帷幔拉開,她仍不能閉目,從腰間取出那一方有些褶皺的紙團,今後即便再難,有這四個字,她便能心安。
…
第二日蘇靖荷起了大早,天灰濛濛地,她已在廚房親自動手準備著糕點,待靖國公下朝,便看著貪嘴的何雅不住的往嘴裡塞著糕點。
何正生看了眼糕點,都是靖荷生母愛吃的,難得這丫頭有心一大早就備好,大姐的兩個孩子自小便很孝順,可惜如今只剩一個。
直到看見何雅不住往嘴裡塞的雞蛋蒸糕,才是微微一愣:“小曼不能吃雞蛋。”
蘇靖荷也是一頓,而後朝舅父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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