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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大叫,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一見老鬼,急忙跳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九叔身後。
老鬼兩條腿抖動著追前,一面叫:&ldo;年輕人,年輕人──&rdo;
文才連忙搖手道:&ldo;我已經不年輕的了。&rdo;
九叔就在這時舉起手,指頭往文才頭頂一敲,喝一聲,道:&ldo;還不將老伯背起來。&rdo;
文才一呆:&ldo;什麼?&rdo;
&ldo;說什麼,快過去──&rdo;九叔再喝。
文才也不是第一次侍候九叔了,當然明白九叔另有分故,卻不由得還是面青,懦懦著一聲:&ldo;師父──&rdo;
&ldo;師父自有分寸,千百要鎮定。&rdo;九叔輕聲吩咐。
&ldo;我現在如何鎮定得來?&rdo;文才兩條腿抖過不停。
九叔接揮手:&ldo;去吧──&rdo;
文才回頭才看一眼。老鬼已青蛙也似一躍,躍到了文才身上。
文才如何閃避得開,苦著臉,看著九叔。
&ldo;不要讓老伯掉下來。&rdo;九叔再吩咐一聲。
老鬼&ldo;咕咕&rdo;地笑:&ldo;我會纏著他的了。&rdo;說著雙手箍著文才的脖子,身子一動再動,又笑笑道:&ldo;道個肉多,還要舒服。&rdo;
九叔乾笑:&ldo;去,不送的了。&rdo;
老鬼雙腳一夾,文才不由自主往外邊跑。
九叔隨即將門關上,一個箭步躍到棺材前面,將棺蓋推開。
一股煙從棺中冒出,秋生棺中嗆咳著一驚躍起,看見九叔,才鬆一口氣。
九叔板著臉,接喝一聲:&ldo;快動手──&rdo;
秋生往門外看一眼道:&ldo;師父,怎麼你也有心無力,讓文才背著那個老鬼去送死。&rdo;
&ldo;胡說──&rdo;九叔冷笑:&ldo;不是師父有心無力,是那個老鬼太狡猾。&rdo;
九叔說著一面走到椅上拿符紙、柳葉枝。
&ldo;這如何是好?&rdo;秋生忙問。
&ldo;師父不像你們這樣沒義氣,有什麼風吹草動,罵上開溜。&rdo;
秋生苦笑著,道:&ldo;我就是袒心現在再不追,那個老鬼也不知將文才趕到那兒去。&rdo;
九叔又一聲冷笑:&ldo;用不著你來袒心,他們現在還不是在門外轉圈子。&rdo;
秋生疑惑的一看九叔,一個箭步,到窗下往外望去。
九叔果然沒有說錯,文才正背著老頭兒在門外空地上不停打轉。
&ldo;歷史重演了。&rdo;秋生口過頭來。
九叔一把符紙塞進秋生手中:&ldo;快──&rdo;一面將柳葉從枝上摘下。
文才就像秋生,背著那個老鬼不停的轉圈,他人胖更易累,一會便氣喘如牛,汗流如雨。
老鬼當然是樂不可支。
&ldo;千萬不要停下來。&rdo;他大叫。雙腳不停的推送。
就在這下子,門突然開啟。
秋生背著九叔從門內跑出來,跟在文才老鬼身後。
九叔一頭變得花白,額上也添了不少皺紋,外貌竟變得與那個老鬼接近,連動作也似。
秋生背著他走了一圈,已追上文才。與文才並排往前走。
老鬼本沒有在意,突然在意。雙腳一夾,雙手一勒,令文才停下來。
秋生同時停下。
老鬼目光落在九叔面上,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