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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她人在哪裡?&rdo;
&ldo;關在女看門人的門房裡。&rdo;
戈爾熱雷從樓梯上衝下來,一把抓住年輕女子,然後幾級一跨地又上了樓。他將她又是拖,又是推,動作粗暴地把她拽到長沙發跟前,那上面躺著快斷氣的大個子保爾。
&ldo;喂,蕩婦,這就是你幹的好事!&rdo;
年輕女子恐懼地往後退。他強迫她跪下,並命令說:
&ldo;搜她的身!那把刀子應該在她身上的!這一回,你懂了,我的小姑娘,你的同謀也懂了,嗯?帥氣的拉烏爾,啊!您以為殺人就這麼簡單,您以為警察是用來對付狗的嗎?……&rdo;
刀子沒有找到,這使戈爾熱雷更惱火了。被嚇壞了的姑娘拼命掙扎。最後,她歇斯底里發作,暈了過去。被怨恨的怒火燃燒著的戈爾熱雷用雙手把她提起來,同時說道:&ldo;弗拉芒,你留在這裡。救護車應該在這裡……10分鐘後我讓車子開回來給你,啊!您來了,分局局長先生,&rdo;他轉身對一個新來的人說,&ldo;我是探長戈爾熱雷,我的合作者會讓你瞭解情況的。是關於兇殺者和共犯拉烏爾先生的事。我現在得把女兇手帶走。&rdo;
救護車停在樓下。有三名便衣警察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了,戈爾熱雷讓他們去找弗拉芒,然後他把克拉拉放置在救護車內的墊子上,把她帶到刑警處去。克拉拉一直沒有知覺,被安置在一間有兩張椅子、一張帆布床的小房間裡。
戈爾熱雷為了等待審訊克拉拉而白白浪費了兩個小時。他高興了一番,簡單地吃了晚飯,想立即開始工作。但年輕女子根本就無法回答問題。
他又重新回到伏爾泰堤岸,不過在那裡再沒得到任何訊息。代爾勒蒙現在的地址無人知曉,後天早晨他才應該到達這裡。
最後,在晚鐘敲響9點時,他才得到看守護士的允許走近克拉拉休息的床邊。希望立即破滅了,她拒絕說話。他詢問她,堅持他的觀點,敘述這一慘劇的過程,說得好像事情就是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的,對控告的罪名層層加碼,提出要對拉烏爾起訴,而且肯定說就要抓住他了,但這一切都徒勞無益,沒有什麼力量能打破她的緘默。她甚至也不哭,她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絲毫也不洩露她內心的活動。
翌日上午和整個下午,都是這樣,她一句話也不說。檢察院指定了一名預審法官,他將第一次審訊推遲到第二天進行。得到這一通知,克拉拉回答戈爾熱雷(這是她第一次回答問題):她是清白的,她不認識大個子保爾,對此案一無所知,因此在法院出庭前她是自由的。
這一切是否意味著她在指望拉烏爾無所不能的救援呢?戈爾熱雷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就決定加強看管:派兩名警員擔任專門的警戒工作,而他自己則回家吃晚飯。10點鐘他將回來試圖對克拉拉施加最後一次的壓力,也許她已經筋疲力盡,沒有力氣抵抗了。
探長戈爾熱雷居住在聖安託尼市郊一座舊樓房的三間房子裡。房間收拾得很不錯,這一切出自一個有品味的女人之手。戈爾熱雷結婚已經10年了,太太是一個迷人的、長著一頭紅棕色美發的女人。如果說戈爾熱雷太太對自己的丈夫沒擁有絕對權威的話,那麼戈爾熱雷對控制太太的行為也沒有絕對的權威。她是位優秀的家庭主婦,但為人輕佻,愛在男人們面前賣弄風情,喜歡玩樂,人們說她不大顧及戈爾熱雷先生的名譽。她經常出入本街區的舞廳,根本不接受丈夫對這種事所表示的半點意見。為此戈爾熱雷很痛苦。這樁由戀愛引起的婚姻不是沒有破裂的可能,而戈爾熱雷不想看到這種結局。
這天晚上,當戈爾熱雷急匆匆趕回家吃晚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