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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裡只有他。
真是一場夢一般的美好!然而,她知道,這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實際,是意外的驚喜,是她澎湃的心動。
“我該走了。”林源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在C大等你!”C大是林源當時所在的大學。
再不捨,終要分別。林源坐在視窗的位置朝許亦菡揮手,許亦菡舉手回應,眼中充滿不捨。
火車開始發動了,許亦菡走近林源坐著的視窗,凝望著他,保持著揮手的動作,這個動作做得有些僵硬了她也不知道把手放下來。
火車漸漸往前駛,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許亦菡從平常走路到小跑再到奔跑,她好像聽到林源跟自己說什麼,卻聽得不太清楚,她的耳邊只剩奔跑時呼嘯的風和火車的轟鳴聲。她揮手的幅度逐漸變大,揮到手臂發麻也未察覺到。
她邊跑邊說了句:“你要等我!”
這話林源也許聽到了,也許消散在風裡,許亦菡已顧不得這麼多了,她終於勇敢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火車漸行漸遠,那個熟悉的面孔也在許亦菡的視線裡慢慢消失,消失在了遠方,最後,餘下一個長長延伸著的鐵軌,還有鐵軌旁氣喘吁吁的她。
他聽見了嗎?他聽見自己的心聲了嗎?
許亦菡彎下腰扶著膝蓋遙遙地望著那個她從未去過的遠方。
有一次許亦菡從信中得知林源生病了,下課後急忙跑到電話亭給他打電話。
“感冒怎麼樣了?”許亦菡關心地問。
“好得差不多了。”林源說。
即便林源這樣說,許亦菡還是聽到了他聲音中的沙啞,鼻音也比較重,都過去好幾天了,看來感冒還沒好。
許亦菡跟他說了些要多注意身體按時吃藥的話,言語間滿是關切。
掛完電話,許亦菡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你說你要去找我哥。”晚自習後,空蕩的教室裡只剩下許亦菡和陳煥。
“是的,我決定了,我打算明天跟班主任請假。”許亦菡說。
“班主任問你請假的理由,你怎麼說?”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
“哼,應該是謊言吧!”
“這個你就別問了,我想問你我該怎麼坐車去他那兒呢?”許亦菡決定是做好了,卻不知具體去往林源學校的路線。
“喂,虎牙妹,我哥又不是得了什麼重病,不就是個小感冒,至於你去看他嗎?”陳煥不滿,“我上回扁桃體發炎也沒見得你有多關心我,人家秦曼君還給我買了一盒藥呢。”
“哎,我‘慰問’過你,好吧。”許亦菡說,“我叫你多注意叫你趕快好起來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不記得了?我那叫給予你精神上強大的支援,而曼君呢,給予你物質上的支援,怎麼就說我不關心你了。”
“你下午課間走那麼快是給我哥打電話了?”
許亦菡不否認,點點頭。
“就知道是那樣的,只有我哥才會讓你那個樣子,急得跟兔子他爹似的。”陳煥倚在課桌上,用手輕輕撐著桌沿,掉轉頭看著許亦菡,遲疑半晌,認認真真地問,“你喜歡我哥是不是?”
許亦菡沒有作答。
“沉默是什麼意思?”陳煥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許亦菡抿緊嘴唇,有好長的時間保持沉默,想啟唇,陳煥笑了起來:“不用回答了。”
他突然改變主意了。如果結果是肯定的,他寧可她什麼都不說。
陳煥告訴了許亦菡詳細的路線,還給她簡單畫了一幅去C大的交通圖。
“謝了。”許亦菡拿著交通圖,臉上綻放笑容。
“謝什麼,其實……我並不想告訴你。”陳煥不太高興,與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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