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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時,還有孩子在經歷著我們奢望的人生。
何知渺走到窗前,拉開一小口窗簾,透著路燈向外看。天空澄明,新年的雪悄然而至。
雪花紛紛,往南一路飄過,是吉兆吧。
這孩子的呱呱墜地,是新年的第一個喜訊。
真好。
何知渺問:“這孩子起名了嗎?”
“閨女新年生的,起名圖簡單,可能叫王一新。”
“煥然一新,寓意好。”何知渺默唸。
王銘聞言,扒拉了幾下他那頭板寸,說:“哥,你是孩子大伯,你給取一個好聽的。”
“不成,你和林慧的寶貝女兒,得你們來。”
“得了,我們哥倆扯這些幹嘛,林慧先前就嫌‘一新’太土。”
銘子說得誠懇,“再說,你給起名,那是我閨女的福氣。”
何知渺沉吟一聲,伸手任由冷風穿過心房,雪一片一片落。
不遠處空地遲疑了幾秒的煙花,還是燦烈燃起。
紅光散亮,黃綠藍相接,再交合匯成一朵傘狀的花苞。
何知渺的聲音隨著飄雪而落,“就映雪吧。”
映雪時分,有南風來,一生喜樂無憂。
。
新年的鐘聲遍地敲響,荔灣和洛北一樣熱鬧。
尤其是不約而同下起的雪,點在遊人心頭之上。
為今夜添了一絲浪漫,一分不捨。
夏秋坐的是高鐵,光出洛北的三站路就已經熬了近三個鐘頭。
到荔灣已是盛宴過後,人潮散盡,煙花炸散留下的廢“花”孤獨的飄在地上。
隨風打著低低的旋兒,火紅色殘屑和茫茫黑夜共吟長夜空蕩。
原本四個半小時的車程被硬生生拉扯,夏秋揹著越走越重的包挪到荔灣汽車站時,空無一人。
明知汽車站營業時間,她還是不死心似的眼巴巴走過來了。
也不知是歸心似箭,還是跟刮獎同理——
刮到“謝謝”都不肯鬆手,非要看到“惠顧”才假裝灑脫。
夏天早已逝去,卻偏要在路過綠蔭時感慨一句——
秋殺是才是夏蟬的歸宿。
多可笑。
不過到底是回家路上,夏秋心裡的挫敗感和無能無力叢生。
但好在,過了十二點,她已經走到了今天。
再等大約七個小說,也就是了。
夏秋頓時想起一句話:為了心愛的人,千山萬水我都能走過。
她輕笑著轉身離開,朝附近還亮著光的方向走。想到陳若愚所在的科大地處偏遠,離自己不遠,夏秋動了向他求助的心思。
但又想到何知渺打來的未接電話,收回手。
今晚她故意結束通話,只是回覆資訊草草結束對話。老師不說常說嗎,欲揚先抑。
夏秋不知道這個詞出現得合不合適,但她想——
等明天何知渺見她蹦蹦跳跳歸來時,那神情一定很好看。
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附近都有不少賓館,各個價位都有,全天營業。
不考慮潔淨的話,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尤其是科大附近的賓館,大多住的都是學生,店老闆更是不敢懈怠各方面的問題。
夏秋挑了家看起來稍微大一些的賓館,走進去問:“還有單人房嗎?”
正在打瞌睡的年輕小哥被驚醒,頭不小心磕到電腦螢幕上,夏秋抱歉的衝他笑笑。
“我給你到後面叫老闆去,我是兼職值班的。”
“行,我在這等。”
小哥繞出收銀臺,還沒來得及往身後的房間敲門,老闆手裡捏著藥盒,正拿遠拿近的反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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