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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拓忽然神色一正,肅然道:“難道你真的不想驗證一下那軍醫說的話嗎?”
我微怔了一下,有些糾結地皺起眉頭。
趙拓又道:“這軍中只有你一個女子,你自己斷然是看不到的,只能讓別人幫你,放眼三軍,有誰比我更合適?”說到最後,那風騷的摺扇又抖了起來。
他說的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我不會輕易被騙的。
我冷眼瞧他:“我記得輜重部隊裡是有隨軍的營妓的。”
執扇的手登時僵住。
“你幫我引薦一下。”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他,“想必作為婦女之友的趙白臉公子跟她們是十分的熟悉了。”
對於營妓的存在,我好歹通讀了本朝歷史,自然不會陌生。這些女子多半是因夫父獲罪累及全家,被流放充軍,而後收編為一軍,平日裡隨輜重部隊行進,負責後勤雜役,也有部分女子淪為營妓。軍中壓抑,或許彼此都需要宣洩,但這也只是在平時,戰時卻是不允許的,畢竟會對士兵計程車氣及體力有所影響,因此她們一直在後方隨輜重部隊行進。我之前遠遠看過一眼,人數不多,雖也穿著士兵的衣服,卻不像我掩飾自己的性別,因此一眼便能認出來。
如今輜重部隊已經跟上,便駐紮在後方,離此地不遠。
趙拓聽我這麼說,臉色頓時有些發苦。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晚上便帶我過去,找個女子幫我看看後背,若真有瘢痕便拓下來,花不了多少工夫。”
趙拓扶額道:“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於趙拓的哀嚎,我深表遺憾但果斷無視了。
因為這些天兩軍膠著,會議不斷,聞人非又有意無意躲著我,想要找個機會溜走其實不難。而有趙拓傍身,我也不怕被人暗下殺手。
倒並非我如何信任趙拓的武藝,只是覺得關鍵時刻我拿把刀子捅他脖子上,趙大將軍應該也會投鼠忌器吧……
這麼一想,我眼神又出賣了自己,趙拓警惕地與我保持了三步距離,眯著眼睛審視我:“小笑笑,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呵呵呵呵乾笑:“哪能呢,趙白臉大哥,你我情同兄妹,我如何打你的壞主意。”
趙拓摸了摸鼻子,搖頭嘆氣:“我又沒說你是打我的壞主意,你怎麼就不打自招了呢。也罷,算我倒黴了。”
到營妓的營帳約莫兩里路,這一路上巡邏士兵不少,見了趙拓紛紛行禮,又瞄了我一眼,我在這軍中深居簡出,還算是個生面孔,因此他們照規矩盤問了一下。
趙拓指了指我答道:“這是丞相的侍衛小笑子,我帶他去盤點下糧草。”
那帶頭的侍衛抬了下眼,又看了下地,心領神會地微笑道:“末將明白了。”
喂喂,那一副“你不用說我懂的”曖昧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待他們走了,我才戳了戳趙拓的後腰。“為何他們笑得一臉猥瑣?”
趙拓一攤手:“姑奶奶,大半夜的,烏雲蔽月黑乎乎,看都看不清,我說盤點糧草誰信啊。你看看我們走的方向,傻子都知道我們去的是營妓營了。然後嘛……由於在下薄有風流佳名,因此那群傻子理所當然覺得我是帶你去……嗯嗯……”他朝我擠眉弄眼,露出一個熟悉的表情,在我耳畔吹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你懂的……”
我面無表情一巴掌呼他臉上。
趙拓腳步輕快哼著歌閃開,朝前邁步走去,我咬咬牙,恨恨跟上。那群士兵猜測的,也不能算全錯,錯只錯在,把我和趙拓當成同一種人了。
好歹我現在是聞人非的親兵啊,多給他丟臉呢。
到了營妓營,見燈火還亮著,夜風中遠遠傳來細碎的說話聲,間或夾雜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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