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片刻,緩緩說道。
“誰?”趙拓有些詫異。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孃親。”
她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我父親……
除了那個靈位和名字,我對父親一無所知。這合理嗎?不合理啊……母親因為父親的死而與聞人非冷戰十年,那母親對父親定然有情,既然有情,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懷念和追憶?
“我母親,一定是被迫封鎖了訊息,所以從來不跟我談我父親。”
趙拓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和他沉默對視著,在腦海中盤點著一切,現在,最大的疑點只有一個——我的父親,究竟因何而死。
“我有一個預感。”趙拓緩緩說道,“或許太后殺你的原因,可以從你父親的死因入手調查。”
“而現在,我正有一個線索——那個軍醫。”我想起之前幫我醫治過的那位老軍醫。
我領著趙拓去找他,剛好他正在搗藥,倒不是很忙,聽了我們的來意之後,他疑惑地眯了下眼。
“我知道的也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些了,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您再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細節,讓您覺得比較怪異的,印象特別深刻的?”我追問道。
老軍醫眯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有個地方讓我覺得奇怪。”他頓了頓,彷彿又陷入了回憶。“司馬昊死後,他女兒也病了一場,去給她診治的不是我,是我一個老友,不過因為當時東風正起,兩軍酣戰,他被派遣往前線,我便替他去看了一回。小姑娘高熱不退,我便開了些藥讓她內服外敷,褪去外衣的時候,我發現她背上有一大塊青紫色的印記,當時我還以為是摔成嚴重瘀傷了,嚇了一跳,細細檢視之後,才發現是並非如此……那病症,罕見得很呢……”
我嚥了咽口水,情不自禁撫上自己的脖頸,忙問道:“到底是如何?”
“那些青紫色的印記,我只在死嬰身上見過,多半是因為嬰兒胎死腹中,或者出生時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不能自主呼吸,因而氣血淤積不暢,造成面板青紫。不過若是這種情況,要麼當時搶救過來,也就恢復正常了,要麼搶救不過來,嬰兒當場死亡,這種明明活著,印記卻沒有完全消退的狀況,我卻是從未見過,因此覺得頗為驚奇。但因為細查之下,發現這青紫瘢痕對身體並無大礙,加上當時軍中傷兵太多,我便也沒有太多功夫分心去研究了。”老軍醫捋了捋鬍鬚,似乎對錯失了罕見病例還感到有些可惜。
我見大概也問不出其他了,便拉著趙拓離開。
趙拓的賊眼一直在我背上打轉,我自然是感覺得到的。
“你背上……”趙拓執著他夏暖冬涼的扇子指了指我的後背,“真有那瘢痕?”
“我怎麼知道。”我咕噥了一句,“我自己又看不到。”
細想來,看過我的後背的,也就是母親和那天夜裡幫我搓皮的幾個宮女,不過那幾個宮女像跟我有仇似的一句話也沒吭,母親更不曾提起,我根本無從得知。
趙拓的手不規矩爬到我的肩上,笑眯眯地說:“不如我幫你瞧瞧?”
我一巴掌呼他額面上,倒退三步,警惕地瞪著他:“趙白臉你少得寸進尺哈!”
他啪的一聲,開啟摺扇,故作風流地扇啊扇,鬢角碎髮微動,笑容款款,頗有幾分人渣氣質。“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何必如此見外還分你我?”
我嘿嘿笑了一聲:“等你和我情同姐妹再說吧。”
趙拓苦惱地嘆氣:“少爺我雖然被稱為婦女之友,卻暫時還沒有稱為婦女的打算。”
我捂住耳朵,乾巴巴道:“你一開口我們蜀國的節操都被拉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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