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地窗外的長沙發上,凝望山下夜景……不期然的,他悠悠想起當年薛氏夫妻發生空難的那一段日子??????
猶記當惡耗傳回臺北時,他立刻沉著的坐鎮薛氏集團,安撫指揮各個關係企業及部門,直到接到郭媽的求援電話……
當他匆匆趕到沁園,只見薛意沁整個人宛如木頭的坐在客廳抄發上盯著電視新聞報導空難畫面,任誰也喊不醒她、搖不動她,幾經他又喊、又搖的,她才如夢乍醒,她酶第一句話是:“撒旦帶走爸媽了。”
“不,是天使,是天使帶走薛伯父和薛伯母的。”他立刻更正道。
“是天使嗎?”她仍是呆愣愣的。
“是天使。”他重重的點頭。
見她眼底充盈著痛楚與驚駭,臉上卻是呆滯,整個人顫巍巍宛如風中柳絮……剎那間他的心是整個揪成一團的。是的,他,自小便投有父母,一有記憶已在孤兒院了,對父母可說是完全沒有印象,當然無法領受薛意沁驟遭家變;頓失所依的哀痛;唯一相同感受的是……今後她和自己一樣都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於最引發他同病相憐的傷感,頓時他心起憐惜之情,自然也有了保護、照顧她的想法。
當下他便有了決心,願意讓她成為一輩子的牽掛。
“你確定?!”
“我確定。”他用力點頭。
只見她淚汨汨滑落……他不禁緊緊的抱住她顫慄的身子,默默的陪在她身邊,讓她盡情的在自己懷裡哭泣。
“我會照顧你的,你放心。”他發自肺腑的許下承諾。
於是往後的日子,他除了坐鎮薛氏和籌組薛氏夫妻的治喪委員會外,幾乎都留在沁園陪伴薛意沁。可能就因為兩人共同度過那段唇齒相偎的哀痛日子,不知覺的薛意沁愈發的親近他、依賴他,有時甚至連到公司她也要跟。警覺到這近乎病態倚賴的嚴重性,他一待薛氏夫妻的後事處理後,便開始把她交給郭媽照顧。當然一開始是很困難的,好在一張入伍通知順利的教他離開沁園。等到他退伍後,她也就習慣了。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自己的一顆心,自此也就掉落在沁園了。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奇特。
在小時候薛氏夫妻造訪孤兒院時,初見薛意沁,他只覺那是一個很受寵愛的瓷娃娃,蘋果般的臉蛋雖惹人憐愛,卻也有一身令人不敢趨近的嬌貴氣。以致他和其他院童一樣,只是遠觀不曾靠近。即便是他受到薛氏夫妻的特別關愛進了薛氏集團工讀,也少有和她接觸的機會。有時他不免會想,假如沒發生那場意外的空難,他們還會有如此親密的交集嗎?一場空難改變了她的生活,也改變了他的世界。
只是世界改變了,卻改變不了他是孤兒的事實。儘管他如此奮鬥,力爭上游,窮光蛋依舊是窮光蛋。也許他的努力可以為他掙得財富和社會地位,但一樣掩蓋不了他孤兒院出身的背景。雖道英雄不論出身低,但內心的怯懦、卑微感卻如絲線般的緊緊纏繞著他。
“別忘了,你,費一帆只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兒,要不是我姐姐、姐夫,到今天你還蹲在孤兒院要飯呢。你憑什麼跟我爭沁沁的監護權?”這是薛太太的妹妹陳紹梅當年為爭奪薛意沁的監護權,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的話。
是的。空難後有關薛意沁的監護人爭奪大戰打得拂沸騰騰。許多惡毒的攻訐如萬箭齊發般射在他身上,那打著爭奪監護權名號下的是一張張貪婪的嘴臉,成天不停的在他面前張牙舞爪。放眼看去,又有哪個親戚是真正關心薛意沁?又有哪個是發自內心真正想要照顧薛意沁?為了報答薛氏夫妻的知遇之恩,他毅然找來在薛氏集團擔任多年的法律顧問,也是董事長薛世堅的老朋友羅律師研究爭取薛意沁監護權的對策。在羅律師的幫助下,找出薛董事長早已立好的遺囑,為了薛意沁,他不惜犯下偽造文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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