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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害怕了。
一會兒,他輕聲說:";我們就接著這樣向南就是了;我行的";。可惡,就知道說這種逗我心尖兒的話。
我回道:";行什麼行,這回我說行才行。你說你行,都快死在馬上了。可氣,把我忽悠得提心吊膽,嚇死了至少一百萬腦細胞,日後老年痴呆怎麼辦?象你這種‘行’,一之為甚,豈可再乎?!";
他又要開口,我打斷他:";這裡是不是也有佛教?";他愣了一下,說:";是的,怎麼了?";
我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看來神明的照耀是不論各種變幻的,宗教的傳播竟橫掃過不同的時空。
他又開口:";不能進鎮……";
";此事已定,不必多言了。你從今記住,我說行就行,不行也行,我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跟你行不行的沒什麼關係。天一亮就進鎮,你不去,我就把你綁起來放在馬上馱進去。";看誰狠。
他停了一會兒,一笑,慢慢一字一字地說:";並不是,怕被你綁起來";我一身冷汗,心驚肉跳,明白棋逢對手,他竟知道怎麼點我的死穴,趕快,走為上策了,逃吧。我忙一探手,伸入他身上的我的羽絨服的一個口袋裡,說:";我讓你看看我在我家鄉用的錢包吧。";拿出了錢包。他又輕笑了一下,我臉有點熱。你倒笑口常開了你。
我放了多支樹枝,火大些,開啟了錢包,長嘆一聲,我大約昨天此時放這個錢包在口袋裡吧,一日何止千萬裡啊。我把錢包裡的東西一樣樣給他看,什麼是錢票,硬幣,車票,收據,各式銀行卡信用卡等等,我沒想到有這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一會兒問這,一會問那,有無限興趣。一件件我平時視而不見的小雜品,此時都能說出一套解釋。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低聲談笑,象是我小時候和鄰居小孩在玩過家家。
突然,一張照片從我的身份證後面掉下來,他原來正拿著我的身份證看我象通緝犯一樣的照片(所有人在身份證上的照片都象通緝犯照似的,如果不象,那麼就不是身份證上的照片),此時一怔。我拾起照片,心頭一暗。照片上的他得意地笑著;典型的陽光書生模樣,白淨面龐,眉眼清楚。此時看來,又熟悉又陌生。我不帶合影照,覺得那太顯擺,這張照片也不知放了多久了……一時間,我又感到那種茫然,往昔三年的相依相伴,大學裡的湖光掠影,路燈下的雙雙人影,商場裡的指點江山,一次次的接送,一回回的纏綿……都是空的麼?一個簽證就劃去了所有?他還不是因為已經有了一個人而離開我,僅為了一個未知就先斷了我,更顯得我無足輕重啊我的嗓子有點痛。
";是你;原來的夫君麼?";好久了吧,他輕聲問。我點點頭,把照片給他。不敢說話,怕暴露了我的嗓子。
他看了很久很久,我也不說話,想著心事。
";真的是為什麼呢?";他終於問道。
你還窮追不捨哪,但我現在實在是心力交瘁,只淡淡地說:";為什麼?因為他覺得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唄。";
";不可能!";他幾乎立刻答道。
我嘆了一口氣:";怎麼不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變心啊。如果他心在我身上,什麼都是好的,不好的也是好的,不會有更好的。如果他心不在了,什麼都不是好的了,好的也是不好的,最好的也會有更好的。";
他停了一會兒,說:";我竟然聽懂了!";
我撲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