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是一種野獸見到獵人一般怨毒而狠戾的眼神,那樣的眼神,教人害怕。
——當然,這不包括我。
因為,我已經不能算人了啊……我笑笑,慢慢靠近他。
我並沒有穿高跟鞋,加上特別注意了控制力道,所以在這嘈雜的時候,聽不見我的腳步聲,而他一心注意著那“害死”劉小亮的“兇手”,也難以發現我的靠近。
所以,我得以順理成章地將一支細小的淡藍色針管扎進了他的後頸。
“唔……”他甚至來不及回頭看我一眼,便倒了下去。
——咦,居然暈倒了?
怎麼我當初注射的時候沒有這麼快就產生反應呢?
我想不明白,卻還是收回了另一支從注射科的小護士那兒順來的鎮定劑。
任由劉大光癱倒在搶救室外的長椅上,我小心地潛進停屍間,找到了劉小亮的屍體,也注射了一劑淡藍色的針管。
做完這一切,我又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女廁所,換上了一頂假髮,戴上墨鏡,喬裝後,從後門離開了市三醫院。
晚上,我看到新聞裡釋出了一條訊息:市三醫院一家屬因悲痛欲絕導致精神失常,瘋狂襲擊他人,現已被送入精神病醫院觀察治療。
那癲狂如狼犬的男人,正是劉大光。
沒有劉小亮的訊息。
我關上了電視機,心裡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是麻木了麼?
實驗下來,那藥劑對死人無效,對活人的效果也不盡相同,看起來,要多找些試驗品了。
我將一袋從醫院血庫裡取來的o型血倒進杯子裡,凝視著那深色的液體,彷彿看見了我已然被墨色浸染的靈魂。
20xx年5月17日,我約了趙奇威——前世那個最終背叛我的男友——來我家。
他很高興,迫不及待地驅車趕來。
因為我平時工作很忙,與他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我想,這也是他會離開我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背叛就是背叛,我不會原諒他的。
作為a市房產大亨的獨子,趙奇威在他父親的一家公司裡掛了個副經理的虛職,平日裡卻是挖空了心思享受,我與他並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大多數時間都談不到一起;不過他相貌英俊,又會哄女人開心,在交際上手段了得,所以他追求了我半年之後,我便順勢答應了下來。
只是,我不喜歡他身上的脂粉氣味,所以從來沒有讓他來過我住的地方。
我的暗示給了他莫大的希冀,即使他已經策劃著劈腿,但我相信他不會捨得爽約。
果然,他來得很早,不到七點就按響了門鈴,捧著一大束玫瑰笑得風度翩翩:“親愛的,晚上好,這束花送給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代表我對你長久不變的愛意。”
——其實,我不討厭玫瑰,但我一直覺得抱著這麼一大束玫瑰受注目禮是很幼稚的一件事,所以我從來不收別人送的花。
“謝謝,請放在門口。”我笑笑,轉身避開他熾熱的眼神,也隱藏起我眼中的厭惡——放在那裡清潔工人自會來打掃的,“拖鞋在門口,自己換上。”
我拿著打火機,正準備點燃餐桌上的蠟燭,卻猛地渾身一顫,心底升騰起壓抑不住的飢餓感——我忍不住苦笑,發作的時間似乎提前了呢。
我本來是準備了一頓燭光晚餐,預備先將他灌醉好套出那個女人的資訊,然後再作打算;現在看來,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寶貝兒,你可真香……”他似乎是懶得再裝君子,色中餓鬼的原形畢露,從背後一把摟住我的腰,嘴唇便貼上了我的後頸胡亂地親吻起來。
對於他的急切,我報以微笑,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欣喜的目光中湊上去,狠狠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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