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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再一次回到了那個屈辱的下午,被人按在身下束手無策的無力,人為刀俎的痛苦和難堪,短時間內,我竟又嚐了一遍——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麼?
因為我的天真,因為我多餘的同情心乃至好奇心,再次淪落到這個地步,怪得了誰呢?
——蕭明漾,你真蠢。
我恨讓我落到這個境地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如果有機會,如果有機會……我恨恨地想到,卻忍不住絕望,還會有機會麼?
這時,門突然被開啟了,我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張臉是如此的英俊,足以令任何一個性向正常的姑娘動心,我卻只想用我的手術刀將他刮花——這人正是我的兄長,年僅二十八歲就榮膺b市國家科學院院士的蕭翊朗。
“放開她。”他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冷漠得讓我覺得自己與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對著挾住我的兩個人說道。
那兩人對視一眼,卻是順從的放了手。
“跟我走。”他沒有再看我,但我知道他是在對我說。
“哎哎!你不能帶她走,她是我的實驗品一百二十七號!”另一個被無視的男人跳腳道。
蕭翊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妹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我捂著仍舊刺痛的手臂,連忙跟了上去。
透過來時長長的走廊,我看到那個帶我來計程車兵默默地站在一扇門邊,神色漠然。
蕭翊朗走得很快,一點沒有要等我的意思。
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只聽見我的高跟鞋敲在地面的聲音。
走到另一邊最深的一間房間,他刷了一下掛在胸口的磁卡,又照了他的指紋,然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進去。
那是一間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房間,純白的色調,一側兩米多高的架子上碼放著密密麻麻的檔案資料,另一邊的實驗臺上則堆著大大小小的實驗儀器與試管,角落裡是幾摞巴掌大的迷你保溫箱。
看上去,這應該是他的工作室。
他沒有招呼我,徑直往那個角落走去,開啟了其中一個箱子,取出一支淺綠色的針劑,二話不說便紮在我的手臂上,見我要掙扎,冷聲喝道:“別動!”
見我面色不對,他才不耐煩地解釋道:“這是解毒劑。”
我冷眼看他動作,心裡卻是冷笑:先給我下毒,再來解毒,很好玩麼?
見他注射完便冷著臉去洗手,我終於沒有忍住,恨聲問道:“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我的好、兄、長?”
他仔細地將消毒肥皂打出的泡沫塗在手上的每一個角落,洗得十分認真,卻是看也懶得回過頭看我:“你來幹什麼?”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我趁著他回過頭去,慢慢向著那個堆放保溫箱的地方靠近——我知道房頂一角有一個監視探頭,所以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引來監視人員。
“……回去,這不是你該問的。”他只是沉默了一瞬,然後把手伸到烘乾機前。
在他烘乾雙手回過來的瞬間,我裝作不經意地靠向了實驗桌,碰翻了較靠桌沿的一隻試管架。
一聲脆響,卻是讓我這個一向淡定到冷酷的兄長變了臉,身手敏捷地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蹲下=身小心地拾掇起來。
而我卻是趁著那一推的力道,極快地倒向角落堆著的保溫箱,藉著身體的遮擋,將一隻保溫箱塞進了口袋裡。
我站起身,俯視著蕭翊朗的後背,死死剋制著踹上去的衝動——在這個男人的心裡,他的實驗,他的研究重於一切。
我幾乎可以想象,那場災難,即便不是他們造成的,也絕對與他們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