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3 頁)
是司馬焦,他就像個水鬼,在水裡把人纏住就掙脫不開的那種。
神交其實非常愉悅,不只是身體的愉悅,還有神魂,甚至思想。那種滿足和暢快的感覺,就好像一望無際的藍天與白雲,什麼憂愁都沒有,在雲中飛翔,非常自由。
甚至這種感覺在結束之後還會久久不退,讓人感到平靜,感到安心。
她一直以來雖說把這場突然的穿越定義為度假,但心裡難免有些許漂泊的彷徨和世界之大孤身一人的孤獨感。可是這種時候,那些孤獨感都散去了,因為另一個更加孤獨,又更加暴躁的男人與她相容。
她好像待在一個極度安全的地方,能香甜地入睡,也不用擔心醒過來之後發現獨自一人,不會覺得明日不知去何處,人也不知往何歸。
廖停雁發現神交其實是個很公平的交流方式,如果是肉體,或許男女的身體天然就分為了上下,可是神交,所有的感覺都是相互的,她有一刻清晰感覺到了司馬焦的心情和感覺,溫水一樣朝她漫過來,把她淹沒。
他這個人,就算柔軟的時候,也帶著一點能刺傷人的鋒銳,他的神魂又太過強大,廖停雁有些受不住的時候,他摸在她腦後的冰涼手指就會安撫一般,輕輕揉按一會兒。那是與他平時臭屁煩人精一面完全不同的體貼。
可能還能稱作寵愛。
廖停雁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氣爽醒來,躺在床上反省自己。昨晚上司馬焦是不是用了什麼迷魂咒之類的術法?她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呢?
想起昨晚上的事,恨不得自己失憶了。他們到底是怎麼說著說著就開始了的?她想起自己半途因為挺舒服,還抱著人家脖子瞎哼哼。
司馬焦當時眼角微紅,唇色也非常紅,襯得面板更加白,眼睛更加黑,豔鬼一般抱著她嗯了幾聲——那種抱著小嬰兒哄的嗯嗯聲。聽的人心都酥了。
臉貼臉,耳朵蹭著鼻子……
廖停雁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準備再繼續回想了。不能想,想就是早戀。
司馬焦睡在她旁邊,應該是醒的,但懶得睜眼,搶了她的枕頭圈了個窩,又在窩裡給了她一個不錯的位置擱她的腦袋,讓她必須用一種情侶標準姿勢貼著他睡。
男人,哪怕是司馬焦這樣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也顯得放鬆很多,無害又自在地癱在那,是曬飽了太陽的貓那種癱法,讓人想上去照著他的肚子一頓擼。
廖停雁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擼個屁,毛都沒有擼什麼擼。
可能是她想的太頭禿了,情緒波動比較大,終於把旁邊假寐的大佬給逼得睜開了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廖停雁往旁邊一滾,剛好避開,腦袋卻咔地一下硌在了一個硬物上。是她昨晚上收到的鏡子,倖存的鏡子本該是昨晚上的主角,卻被遺忘在角落裡,現在才再次被拿出來。
“沒用就丟了。”不知人間疾苦的老祖宗司馬焦如此說。
廖停雁:“可惜捏壞了一個,不然還是有用的。”
她想了想,這個鏡子要是多幾面,可以放在各個地方,再把所有畫面集中到手上這塊鏡子上,不就是直播嗎?放一面鏡子在庚辰仙府大廣場,能看弟子們比武打架;放一面在鬧市街坊,能看人生百態市井生活;放一面在山林花樹裡,還能看野生動物生活錄呢,豈不是美滋滋。
廖停雁把這些揉在一起隨便說了說,司馬焦露出思索神情,片刻後道:“不錯。”然後他把那完好的一個鏡子拿了過去。摩挲上面各種複雜至極的花紋。
他們去上課的時候,司馬焦仍然在把玩那面鏡子。
廖停雁不明白,自己去上課,他這不需要聽課的人為什麼也要浪費時間一起去,不過她從來搞不懂他想做什麼,所以就隨他去了。
司馬焦拿著那鏡子一連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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