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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隊伍從法軍司令部出發。包括海軍隨軍牧師特雷加羅和九名中國牧師在內的神職人員走在最前邊。北京大主教孟振生大人也在其中,這是他十五年來第一次進入到他主管教區的首府。一箇中國牧師舉著一個很大的十字架。後邊跟著六輛炮兵輜重車,都罩有黑色嗶嘰布套,上面有用銀白色布縫製的十字。每輛車都由四匹馬拉著,馬身上也都罩著黑絨布;六名法國遇難者的遺骨分別裝在六口棺木中,每輛車拉一口,但是杜呂克神甫的遺骨不在其中。法國公使和兩名統帥將軍跟在靈柩之後,接下去是法國使館人員、兩個參謀部的人員以及眾多士兵。一營的持槍軍人分別走在送葬隊伍兩側,與此同時,樂隊演奏葬禮進行曲。
額爾金勳爵沒有出席法軍遇難人員葬禮。大概是對葛羅男爵沒有出席英國人的葬禮的回應。不過,額爾金勳爵主要是因患流感而臥床。而巴夏禮卻出席了葬禮。凱魯萊藉此機會,對這位“同時具有羅馬人的活力和英格蘭人的堅韌的人”表達了敬佩之意。
送葬隊伍行進將近一個小時。一些中國基督徒在送葬隊伍經過時做出劃十字的手勢。在耶穌會傳教士利瑪竇、南懷仁、湯若望、張誠等神父的墓旁邊,已經挖好一個很大的墓穴。隨軍首席牧師特雷加羅唱經佈道。葬禮儀式悲悵感人。本茨曼上校致悼詞。最高指揮官將軍代表全軍將士向死者訣別。凱魯萊寫道:“孟託邦將軍的訣別詞充滿悲痛和憤慨之情。我可以肯定,這是法國遠征軍每個人心中的情感”。有些士兵止不住流下眼淚。
但是,在額爾金的筆錄中,有一點不實的記載需要指出。他沒有出席葬禮,但是他卻在文中寫道,法國人為悼念他們被殺害的俘虜組織了“非常完美的葬禮”,不過有好幾個悼詞情調不對!格蘭特澄清說這種說法是不真實的;他認為,情況正相反,孟託邦的悼詞非常好,在悼詞結束時說:“永別了,我的朋友們,永別了!”
額爾金還提到法軍葬禮過程中的另一些奇怪的做法。比如格蘭特講到,孟託邦將軍遞給他一個裝有聖水的器具(灑聖水器皿),別人以為他會就這樣往棺木上灑。格蘭特在做這奇怪的儀式之前猶豫了一下,他看看“仁慈”的拿皮耳爵士如何處置,然後才照樣去做!
額爾金對他認為是法國人的另一個奇怪習俗(格蘭特亦予證實),相當看不慣。他說,每個法國士兵都朝墳頭開一槍,因此,所有的棺材都用裝彈藥的硬紙板做成的筒套了起來!額爾金還尖刻地說,這讓中國人說這樣做是為了確認裡面的人的確已經死了!
從此,這個墓地就埋有遠征軍將士和外交官的墳墓。後來,達馬茲中尉的屍體也移葬到這裡。
在樊國樑主教關於北京的著作中有一幅墓地圖示,還有如下墓誌銘:中國戰役陣亡將士
紀念
一八六零年
上面刻著十八個人的名字,這次戰役的遇難者亦在其中。
第十九章 佔領北京(1)
10月7日,英軍密使、額爾金勳爵的秘書威妥瑪和恭親王的代表恆祺達成協議,清政府將向聯軍交出北京的主要城門之一。英國人的確想預防中國人變卦,要找一個能起遏制其改變主意的籌碼,因為英國和法國公使都必須呆在中國首都城內。冬季即將來臨,時間緊迫。兩國外交公使想迫使恭親王加快簽定和約的程序。
格蘭特和孟託邦由炮兵和工程兵的指揮官陪同,邊偵察邊向城北安定門走去。城牆上面的韃靼士兵向他們搖白旗表示歡迎。格蘭特將軍甚至還在護城河飲馬,守城的清軍士兵向他投去善意的目光。
額爾金和葛羅要求他們的兩位軍隊最高指揮官致函恭親王,就說如果在10月13日中午之前不向聯軍交出一個城門(安定門),聯軍就要強行進入北京。兩位軍隊最高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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