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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琰見他遲疑,笑了笑說:“這一次是真的,我已經正式卸任。”
“為什麼?”戴維斯皺眉問他。在他心中,楊琰是傑出的合作伙伴,更何況他還很年輕,沒有道理在尖峰時刻抽身而出。他想了想,總結出了唯一的可能,“難道是和三聯會有關係?”
三聯會在南非的勢力很大,尤其在走私方面作惡不少,讓戴維斯這樣的正經商人深惡痛絕。“默頓因為幫派內訌已經逃離南非境內。我聽說他去了平江,難道他……”
聽到了默頓的名字,徐微瀾回想起了廢棄工廠的那個人,還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伸手拉住了楊琰的手。
楊琰寬慰的捏了一下,說:“默頓作惡多端,但現在已經被警方通緝。”他頓了一下,思忖著開口,“只是交通肇事逃逸並不能治重罪,就算歸案,不久就能釋放。”
“交通肇事逃逸?”戴維斯冷笑了一下,“默頓的罪足足可以列一張紙,楊總需要的話,我可以幫著收羅證據。”
戴維斯既然出口相助,楊琰便也不再客氣了,點了點頭說:“那今後還要多勞煩您。”他說著與戴維斯舉杯。
飲盡杯中酒後,戴維斯問楊琰:“楊總今後有什麼打算?如果不嫌棄,我很願意請您來戴維斯集團。”
戴維斯有意丟擲橄欖枝,楊琰感謝,但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他捏了一下徐微瀾的肩膀,淡然道:“我們經過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對我而言,如果沒有微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他笑了一下,當著戴維斯夫婦的面吻了徐微瀾的額頭,“我希望今後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她,仔細體會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徐微瀾聽了楊琰的話驚訝地抬頭看他。她沒有想到,自己在楊琰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她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楊琰心中的那一個“一”,有了她,後邊的許多個“零”才變得有意義,才能裝點生命。然而失去了她,楊琰的人生便面臨著晦暗絕望。
戴維斯夫婦很佩服楊琰的魄力,急流勇退並非每個人都有勇氣坦然面對的,楊琰可以,只因為他找到了另一個傾盡一生要守護的目標。
…
巴黎的行程很快結束,按照原先的計劃,楊琰還會陪著徐微瀾去一趟阿爾卑斯山滑雪,再穿過瑞士逗留一陣子。
起身出發去里昂的時候,楊琰接到了周越的來電,說周老爺子突發心臟病,現在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楊琰沒有辦法,只好匆忙定了機票,和徐微瀾飛回平江。
出了機場,兩人直奔醫院。
幸虧送醫及時,周老爺子做了手術,病情已經基本穩定。楊琰呼了一口氣,問周越:“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還不是周瑋氣的!”提到周瑋,周越也沒好氣,“他前兩天又跑來找爺爺耍賴,求爺爺給他錢,幫他度過難關。爺爺不同意,他一氣之下就從廚房抽了把刀子!”
周瑋性子陰狠、極端,好在周越及時趕到,和傭人把周瑋拉了下來。只是大家還沒來得及報警,周老爺子就心臟病發作,趁著亂,周瑋跑的沒了影。
楊琰聽了眉心緊鎖,問周越:“周瑋人在哪裡?”
“誰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多半是躲起來了!”周越氣得踢了一腳醫院的牆根,“真該把他抓起來!槍斃十次都不解恨!”
楊琰沉了口氣,拍了一下週越肩膀,讓他好好照顧爺爺。見楊琰轉身要離開,徐微瀾上前拉了一下他的大衣衣袖。
她眼裡盡是擔憂的神色,楊琰笑了一下,“你留在醫院,我去去就回來。”
徐微瀾不好阻止他,想了想只是叮囑:“千萬小心,照顧好自己。”
…
楊琰出了醫院給漁夫帽打了個電話,漁夫帽就在醫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