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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今天怎麼嘰嘰喳喳的煩不煩,花道說趕緊回家就回家,我他孃的都困死了。
於是酒盡而散。洋平酒駕送櫻木回流川的公寓。
在車上居然沉默的可以。櫻木想想從前,無論自己對其他人怎樣的無語,自己對洋平總有話要說,總有苦要訴,總有一大堆一大堆不能對外人說的心酸往他這倒。
他總是說,洋平總是聽。然後洋平只說一句話就能擊中櫻木的心底。
可是這一次,櫻木居然不知道對洋平從何說起。他也不知道怎樣說,才能避開洋平準的要命的一語中的。
他在心裡有潛意識的恐懼,可他又害怕承認自己有這種恐懼。
最後櫻木臨下車前,洋平只是淡淡說:“花道,有些錯一旦開始就不能挽回。你一直都不快樂,一直把自己停在十二年那場傷裡糾纏不放。流川也一樣。”
櫻木沒想過流川會等他。但是他看著客廳裡亮著燈,竟然覺得心裡很安靜。
他突然悲哀的發現,自己最近心靈一直如此平靜,是因為他正和流川在一起。他綁著流川流川綁著他。或許洋平說的對,流川和他一樣,一直在被十二年前的悔恨壓著無法釋懷。十二年後,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一切又都沒有過去。他們一直在悔恨中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直到現在他們被過錯的另一方牽絆著,一同在過錯的結果中溺水掙扎,心裡才會安靜一點。
櫻木開始害怕洋平。那樣的洞察力能穿透世間醜陋的一切。他也害怕流川,害怕自己。害怕自己隱隱感到的,即將發生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九
喝了酒的櫻木在沙發上窩了一夜。他模模糊糊覺得有人在他身上蓋了一條毛毯。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真就蓋著一條毛毯。
他揪著毛毯的一角發愣。流川到底何時關心過別人?到底何時不對別人擺著他那副不識人間百態的冷漠?他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個動作,把櫻木的心搞的混沌。如果流川,如果流川當年肯多別人付出為一點,那麼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十幾年的窒息生活。
可是洋平說,花道,有些錯一旦開始就不能挽回。
這個滋味,櫻木何嘗不是自己親身嘗過。
流川的臥室門半掩,裡面還是不著邊際的黑暗。櫻木起身去廚房,卻再一次失常的發現流川正在做飯。
失聰的流川沒有發覺櫻木的到來。菜擺上桌是清清淡淡的四菜一湯。他回身想去叫醒櫻木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宿醉的人正在身後看著他。眼色是那種微微的紅,還有深邃的藍。
兩隻互望了很久。彷彿都沒有料到過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個局面。櫻木會這樣半眯著酸酸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流川清澈荒涼的眼。
他們什麼都沒說,拉開椅子坐下。流川順手給櫻木添了一碗飯。
櫻木吃著吃著就起了哽咽。一邊努力吞嚥著哽咽,一邊罵自己犯賤。為什麼自己照顧流川就理所當然,為什麼流川偶爾回報一下自己他就這樣掏心窩肺的心酸。
他終於停下筷子掩住了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心軟,對方這樣一點小小的關心他就可以忘記了那場剜心蝕骨的疼痛。如果流川聽得見,他想說,放下吧,放下吧。晴子已經出嫁。十幾年的十字架背在身上,夠了,夠了。我們大家都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重了……
可是他知道,流川已經聽不見。
櫻木陪流川到醫院複診。
看診是醫生用紙面與流川溝通的。櫻木覺得流川刻意拿著那張紙朝向讓他無法看清的角度。
櫻木想流川其實是有自己的防護罩。他不想讓櫻木靠近他的底線。
流川被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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