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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景色;馬車行駛得並不快,再過幾日;他就要到達淞南府拜見他的外祖父了。
他的外祖父雖然是李家的子孫,不過卻是旁系,一直以來都是遊離在李家之外,雖然有大儒之名,但一直卻不曾跟本家親近,直至孃親議親了;才回了本家一次;聽孃親說起,孃親和爹的親事;是外祖父回本家提的。
周樂雅託著下巴,靠著窗,馬車行駛時的風吹拂過來,吹起了他垂落在臉頰邊的幾縷髮絲,周樂雅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外祖父,六歲前的事情,他因為重生的緣故,根本就不記得,而六歲後,他拜藥王為師,去了桃花山,也沒有機會去拜見外祖父,且,孃親含糊說起,外祖父,不喜他們去拜見。
外祖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沈高義看著託著下巴看著外頭風景的周樂雅,視線慢慢的滑到了周樂雅的手上,在周樂雅的手上無意識的摩挲著一個木籤,看著那木籤許久,沈高義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他那好徒弟啊。
他知道自家徒弟周博雅不是省油的燈,他也早就做好了應付徒弟的後招準備,卻沒有想到,他那徒弟不聲不響的假借僕人的請安信,給樂雅傳遞訊息。
雖然只是一個木籤,但,作為一個曾經苦戀某男子十幾年,苦心孤詣好不容易才締結良緣的男人,他表示,徒弟那送送木籤什麼的,這等小招數實在不夠看啊。
——不過,看著周樂雅摩挲著木籤,小心愛惜的模樣,沈高義心裡長長嘆氣,對樂雅這個單純可愛的少年來說,也是足夠了。
看看,多實誠的孩子,那木籤都摩挲了一早上了!!看這孩子坦坦蕩蕩的拿著木簽在他面前摩挲,特別是早上醒來,他問這木籤的時候,這孩子笑得那麼燦爛坦然,這孩子……打從心裡是把他徒弟當成兄長那般敬愛的吧。
想到此處,沈高義的心裡倒是多了莫名的得意。他那好徒弟想要達成心願,只怕不易啊,小樂雅可是隻有兄長之情啊。
不過那面癱臉卻是半點不顯,周樂雅看夠了風景,轉頭的時候,見沈高義木木的樣子,只是眼裡有些幸災樂禍,周樂雅心裡疑惑:沈高義將軍也有這幸災樂禍的時候呀?
馬車朝著淞南府奔去的時候,周博雅正蹲在南和州府衙不遠處的某家屋頂上,看著下頭的混戰。
府衙守衛和一群衣衫襤褸神情激憤的河工們打在一起,本來,府衙守衛是朝廷正軍,好歹是經過訓練的,應該壓過這群亂打一起的河工們才對,不過,現在,狼狽後退的倉皇不已的,可是府衙守衛。
兔子被逼急了還要咬人呢,何況這是要不死不休的局面!
京都的恩旨下達了,卻反逼得河工們集體反了!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看看京都的恩旨裡都寫了什麼!為河工一心一意討回公道的還被累得下了大牢受了刑罰的李致遠大人居然要被押解進京!而那該死的貪汙了護堤銀款的還和鹽幫狼狽為奸的府衙官們居然得了封賞!
這天理何在!河工們怒了,河工們暴躁了,河工們在看見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李致遠大人被粗暴的推出府衙的時候——反了!
於是,混戰就這麼的開始了。
當然,這裡頭也自然少不了周博雅的“功勞”。
“少主,我們去救人?”張君銘看著府衙大門,擔心著混戰一開始就被府衙的人拉進去的李致遠,他可是眼尖看見,那李致遠的臉色忒白了!
周博雅搖頭,“不可。”
張君銘一聽,有些著急了,那李致遠都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要是再拖下去,有個萬一如何是好?
“現在……不可以,如果帶走致遠,致遠的名聲和官聲就麻煩了。”
張君銘一聽,瞪眼,“人都沒了,還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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