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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聞歌剎住腳步，她突然想起來，那人有些眼熟，依稀就是高三十七班的學生。既然是一個班的學生，有人做伴，她還怕什麼。

歷史老師是魔鬼，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是卻為人正直，頗有正氣。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程聞歌也對她有些忌憚。而她有個特殊嗜好，每節課都要抓一個學生開涮。

程聞歌的要求很單純，只要不是最後一個被捉住就好。

那人似乎也聽見了腳步聲，回頭看了眼程聞歌，皺起了眉頭，眼中有些厭惡神色，轉念一想，似乎又明白了什麼，他笑嘻嘻往前走去，速度卻更顯慢了。

程聞歌吊在他身後，不急不緩，轉過這林蔭大道就能搭乘懸浮車，算算時間，也是足夠的。

可前面的男生卻停下了腳步，站在樹底下慢悠悠看起了風景。程聞歌有些奇怪，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

“刷”一聲，一輛紅色的懸浮小汽車逆向而來，彷彿故意一般，衝向程聞歌的方向，饒是程聞歌再鎮定，這下子也色變。她趕緊“蹬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紅色懸浮車正擦著她的側腰而過，面板被帶起的涼風颳過，竟然刺刺的痛。

我擦，有錢了不起！

程聞歌咧著牙齒見那男生衝著她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上車、關門，絕塵而去，一氣呵成。

程聞歌急匆匆往前趕，終於尋找記憶踏著鈴聲進門。

“程聞歌，你又是最遲。”歷史老師面色不善盯著才進入教室的程聞歌。

程聞歌低著頭沒出聲。

歷史老師見往常神色傲慢的程聞歌竟然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神色也稍顯溫和，反正也沒算遲到。

程聞歌低垂著頭掃了眼室內，見第六行倒數第二個位置還是空的，趕緊快步過去。等坐好了側頭一看，愣住了。

先前遇到的那男生嘴角正勾著不屑的笑容。

“你……”程聞歌伸出手指頭，才說了一個字，歷史老師的眼刀子就過來了。

“程聞歌，請回答這個問題。”歷史老師眼神銳利盯著她。

程聞歌暗暗叫苦，慢吞吞半天才站起身看了看投影上的字型，“華州女權運動最早起源於什麼時候？請具體回答。”

程聞歌張了張嘴，半晌也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李老師恨鐵不成鋼看著程聞歌，沉痛道：“連華州歷史也不知，談何做華州人。身份並不能代表一切，但若是自身不努力，家業再大，也會破敗一空。天資不行，就得將勤補拙，這樣方可在這日新月異的時代取得一席之地，你已經留級一年，若是還這般不思進取……”

任是程聞歌臉皮再厚，此時此刻也有些羞赧。

她偷偷打量了一圈教室，發現滿堂皆是看好戲或者不屑的神色，除了任倩露出個憐憫的表情。右側邊上的紅衣女孩兒更是有些嫌惡看著她，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一側的男生更是燦爛得如同中了百萬大獎。

“好了，墨琮，你來說說。”李老師點名道姓。

男生笑容一斂，頗不情願站起身。

墨琮是吧，我記住你了。

她低著頭微微眯了眼，臉上的表情在瞬息變化之後，終於鎖定在可憐哀怨之上，醞釀了下情緒，眼眶子紅了，緩緩抬起頭，可憐巴巴看著李老師。

歷史老師李老師眼珠子突然往下掉，他見鬼了麼？程聞歌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滯了滯，還是揮手讓程聞歌坐下。

墨琮已經侃侃而談，他的聲音清越，如同泉水撞擊山石，和那神情態度著實不同。

“唐太宗李世民勵精圖治，發展農業商業，做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就是有名的貞觀之治。長孫皇后卒後，宮女武媚娘被立為貴妃，武媚娘頗有男兒之風，呼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