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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為意的嗤之以鼻，都多少年了，尼瑪說不算就不算啊？

不理會我的小小反抗，無涯抱住我的腰，繼續發問：

&ldo;師父想起了，我為何會坐上皇位嗎？&rdo;

我垂下眼瞼，決定還是搖頭吧。

見我如此，無涯深深撥出一口氣，輕柔的說道：

&ldo;我是天元帝的第九個兒子，母親出生將門，外公行伍至福威大將軍，雲中歌你見過的，他是我的舅舅，外公去世後，他便是福威將軍。&rdo;

我一動不動窩在無涯懷中聽他說話，忽然想起小時候救下無涯那會兒，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拜託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到福威將軍府傳個口訊。

只不過被我拒絕了。

&ldo;母親的個性剛硬，自小隨外公出徵，見慣了海闊天空，入宮後，一堵宮牆隔斷了她對天地的嚮往，雖受榮寵，封貴妃頭銜，但始終鬱鬱寡歡。&rdo;無涯神色淡然敘述著陳年往事。

我輕嘆一聲，問道：

&ldo;她還好嗎？&rdo;

無涯的母親，我見過一回。是在冷宮裡，她瘋瘋癲癲的模樣我現在還能想起。

&ldo;在宮裡。能吃能睡，就是不說話……她心氣太高，直到天元帝咽氣的那一刻，都未曾原諒他，原諒自己。&rdo;無涯唇邊泛出一抹苦笑。

我不忍的撫上他的面頰。

到現在還固執的叫他天元帝，他可是你的父親啊，無涯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放下呢。

&ldo;天元帝縱有錯，人死為大，該忘記的事又何必記住呢……&rdo;

無涯看著我，動了動唇角，緩緩搖頭道：

&ldo;不。他犯的錯太大，我不會忘記，我娘也不會忘記，雲氏一門被斬首的一百二十人更不會忘記！&rdo;

我看著無涯陷入哀痛的臉，心上劃過一抹心疼，卻又無話反駁。

天元帝所犯的錯，我多少也有些知道。

他輕信了一個後宮得寵嬪妃的讒言，將雲氏一門留守京師的老弱婦孺一朝斬首，氣死了雲老將軍，氣瘋了無涯的母親……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無涯當時尚值年幼，卻也未曾躲過那場劫難，他與貴妃娘娘早年收養的另一個孩子，以皇子之尊被關押地牢，受盡欺辱……

這也是他不能原諒天元帝，不想做皇帝的主要原因，他覺得皇位會叫人迷失本性，對待親子尚且如此，旁人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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