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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榕麵皮一抽，想也是個人物，當即冷靜說道：&ldo;十四個。老莊主就是暴斃在他第十四個孃的床榻上。&rdo;

&ldo;……&rdo;

人有的時候一忘情，可不就成了千古風流人物嘛！

&ldo;張莊主說，如流五爺拿了百念莊的傳家之寶，所以他要扒瞭如流五爺的皮，拿他的腦袋當夜壺使。&rdo;老實人秋榕低眉順眼的模樣叫我很是欣慰。

&ldo;什麼傳家寶？&rdo;也值得你惦記？

我的後半句晦暗不明的意思一經傳達，如流就嚇得從板凳上癱到地上，又開始維持先前的姿勢，兩隻小胖手揪著肉厚厚的耳垂，可憐又狡猾。

&ldo;師、師父，不是拿的，是、是花錢買的。&rdo;如流的聲音甜甜糯糯，和他的身子給人的感覺相差不遠。

要不是多少知道點他的品性，可能還真會被他這種聲音和表情給騙了過去，但是……

我嘆氣，看向秋榕：&ldo;你說。&rdo;

只見秋榕一副榮辱不驚的淡定，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

&ldo;十天前，張衡受人教唆，將全部家財都輸在榮天賭坊。&rdo;

我想了想，張衡從小被養在少林寺，不諳世事，會受人教唆去賭錢也不奇怪，又問：&ldo;他很缺錢嗎？&rdo;

秋榕頓了頓，回道：&ldo;養十四個娘，的確需要很多錢。&rdo;

&ldo;……然後呢？&rdo;我滿頭黑線。

&ldo;然後，榮天賭坊的人便去百念莊抄家，要張衡把莊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武林至寶麒麟尊都一併交出，張衡不肯，說自己是被jian人所害，錢財可以輸掉，但傳承百年的麒麟尊絕不會交出。&rdo;秋榕盡職盡責，乾巴巴的敘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

我摸了摸下巴，不表示任何意見，只問了一句：&ldo;那個教唆張衡的jian人是誰啊？&rdo;

這句話一問出口，如流厚實的身子便是一縮。

&ldo;是千手佛杜遠，歸雲樓的首席掌櫃。&rdo;秋榕邊說邊用眼角掃了一眼如流和我的臉色，就又恢復了低眉順眼的姿態。

我點點頭。

杜遠是能夠換人牌於賭桌之外的千手佛，千手佛是歸雲樓的首席掌櫃，歸雲樓是歸雲山莊的重要分店，歸雲山莊是全球皆知的天下首富，天下首富……是如流的爹。

嗯，事情的經過我也大致弄清楚了。

我的徒弟錢如流覬覦百念莊的麒麟尊，讓千手佛杜遠前去誘騙教唆缺錢養孃的張衡，利用千術讓他在賭桌上輸掉所有，然後才好名正言順的霸佔麒麟尊……

唉，都怪我平日裡疏於管教，還好這次只是麒麟尊，要是如流覬覦的是百念莊的姑娘，那可怎麼辦呀？

我重重的在如流肩上一拍，他面如死灰，雙目中流露出絕望，一抖一抖的樣子，就像是快口吐白沫的死魚，我看不過去，一把揪起他的後領，二百斤的如流就這麼被我提了出去。

秦休和秋榕對望一眼，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為誰默哀。

掌門出手，派頭要有。

蜀山弟子在我平日的諄諄教誨之下深諳此道，所以，當我冷著臉踏出山門的那一刻，百來名弟子便分為兩組，迅疾飄逸的站在山下石階兩旁，恭迎我駕。

我的身後跟著畏縮的如流，淡定的秋榕和擔憂的秦休。

山道石階上有秀翠群芳和一個面善憨厚的男人。秀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