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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重視,開始得到資助了。我們當然不可感到滿足,我們至少應該感覺我們的責任之大。我們應該感覺古人說的任重而道遠五個字的意義。&rdo;又說:&ldo;兩年的工作,只做了一點探路的工作,開路的工作。從今天起,我們可以平心靜氣想想這條遠路的藍圖了。&rdo;這是胡適晚年精神最好,內心充滿希望與夢想,體力也呈迴光返照狀最為充沛的時期。自此便是&ldo;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rdo;了。
2月25日夜,胡適心臟病復發,入臺大醫院救治。一個月後自臺大醫院遷居福州街臺大招待所療養。6月25日病情好轉回南港&ldo;中央研究院&rdo;上班。到了11月16日清晨,心臟病再度發作,復入臺大醫院搶救,直到第二年1月10日出院,暫住福州街臺大招待所療養。此時胡適的生命已邁入衰朽之坎,即將燈熄香滅。
1962年2月24日,&ldo;中央研究院&rdo;舉行第五次院士會議,選舉新一屆院士。胡適幾位在海外的學生,或隔代門生如吳健雄、袁家騮、吳大猷、劉大中等皆從美國來到臺灣,聚集一堂以示助勢。胡雖身體健康不佳,但仍精神亢奮地出席了會議。下午5時,胡適又出席了中研院舉辦的酒會,入席者達一百餘眾。胡適滿面含笑登臺致詞,曰:&ldo;今天是中央研究院遷臺12年來,出席人數最多的一次院士會議。令人高興的是海外4位院士也回國參加這次會議。中央研究院第一次院士是在大陸上選出的,當時被提名的150人,選出了81位。現在一部分是過去了,有的在大陸,只有20多位在臺灣。中央研究院在此恢復時,只有19位活著在臺灣。今天上午第五次院士會議,經過了三次投票,結果選出七位院士。二位在臺灣,五位在海外。在臺灣的是梅貽琦、陳槃,在海外的是任之恭、柏實義、程毓淮、李景均、何廉。十幾年來,我們在這個孤島上,可算是離群索居,在知識的困難、物質的困難情形之下,總算做出點東西。&rdo;又說:&ldo;我今天還可以講一個故事。我常向人說,我是一個對物理學一竅不通的人,但我卻有兩個學生是物理學家:一個是北京大學物理系主任饒毓泰,一個是曾與李政道、楊振寧合作證驗對等律之不可靠性的吳健雄女士。而吳大猷卻是饒毓泰的學生,楊振寧、李政道又是吳大猷的學生。排起行來,饒毓泰、吳健雄是第二代,吳大猷是第三代,楊振寧、李政道是第四代了。中午聚餐時,吳健雄還對吳大猷說:我高一輩,你該叫我師叔呢!這一件事,我認為生平最得意,也是最值得自豪的。&rdo;
胡適的流亡生活(2)
胡適講到這裡,由李濟與吳大猷分別講話,李濟對臺灣的學術前景表示&ldo;不敢樂觀&rdo;,而吳大猷則表示不必悲觀,吳氏說:&ldo;我們要把基礎栽培起來,絕對沒有捷徑。像楊振寧、李政道這樣的天才,尚需八九年的訓練才能成熟。一個國家更得加倍努力的時候,要20年才能有個標準。我覺得李濟先生不必悲觀。&rdo;吳大猷言畢,胡適接著說:&ldo;我贊成吳大猷先生的話,李濟先生太悲觀了。&rdo;接著針對吳大猷所講的&ldo;不知哪位先生首先提出迎頭趕上這句頗有些不自量力和投機意味的話&rdo;,胡適道:&ldo;我們中央研究院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太空、迎頭趕上的話……我去年說了25分鐘的話,引起了圍剿,不要去管他,那是小事體,小事體。我捱了40年的罵,從來不生氣,並且歡迎之至,因為這是代表了中國的言論自由和思想自由。&rd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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