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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兒,你這叫過河拆橋。”他看著自己空空的掌心指控。
“怎麼會呢?我謝謝你完美落幕的這一齣戲還來不及。”她揚著笑,卻並不若剛剛明媚,顯然是有所保留的。
皇甫曜也不在意,只是摩擦著掌心的紋路提醒:“小喬兒,你又多了一條不能離開我的理由。”
僅僅只是一句話,那樣輕微,卻讓喬可遇的心又急跳了一拍。
皇甫曜並沒有告訴喬可遇可能懷孕的事,只心裡存著僥倖,只願到頭來虛驚一場。
也沒忘下午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便趕著從喬可遇的病房離開了。但乘著電梯下樓,卻見到韓少瑋站在護士臺那裡,詢問:“昨晚是不是有個叫喬可遇的病人被送進來?”
“請稍等,我幫你查一查。”護士臺的小護士換了人,但依然對帥哥沒有抵抗力,笑得格外甜美。
“查到了,在1——”13樓還沒吐出口,護士翻動的記錄本子被一隻伸過來的手掌,啪地一聲合上。
小護士正想斥責,抬眼便看到皇甫曜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不,是接觸到他凌厲的眼神,出口的話被一時噎住。
“除了家屬外,不可以隨便向外人透露病人的情況,你不知道嗎?”明明很溫和的樣子,話卻分外犀利,尤其是說到外人兩字時,睨了韓少瑋一眼。
小護士被說得臉色脹紅,低著頭不敢說話。
“大哥——”韓少瑋隱忍地叫著他。
話鋒這麼犀利,直接對他就好了,何況為難一個小護士,還不是做給他看的?
皇甫曜沒有應他這聲,只是施捨給他一個眼神,然後轉頭才對那護士說:“如果被我發現有人私自騷擾我的人,我會投訴你。”
沒有讓人直接滾蛋,而是頗具威脅地瞄了一眼她的胸牌,然後抬步向外走。
小護士眼裡含著淚,嘴癟著,一副委屈的模樣。
韓少瑋氣得太陽穴青筋鼓動,快步追上去。
皇甫曜的手正準備拉開車門,就聽到韓少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嗎?”
就算是坐牢,也有被探視的權利。
不同於以往偽裝的謙卑,那聲音極度的冰冷,冰冷之下又像蘊藏著極大的憤怒。他只是無意間聽到蘭嫂在老宅的廚房裡和傭人說話,知道喬可遇住了院,只是過來看一眼而已,難道都不可以?
皇甫曜轉過頭,唇角微彎,給他的只是一個輕蔑的笑:“至少,你想的那個女人,永遠都不可能得到。”
韓少瑋聞言一震,垂在身側的手無聲地攥緊,恨得咬牙切齒。
“不服嗎?不服就把皇甫集團搶過去。你不是皇甫涵最疼愛的兒子嗎?皇甫集團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看到它操縱在我的股掌之間,是不是很不爽?”他一字一句都帶著挑釁,眼睛裡的光卻比冰還寒。
韓少瑋瞪著他,攥緊的手掌幾乎能聽到骨骼的響動。他告訴自己要忍,一定要忍,遲早要把這些恥辱一併還給皇甫曜。
皇甫曜後背倚在車身上,雙後環胸地看著他隱忍的模樣:“還挺能忍的。當年皇甫涵和你媽出車禍時,你和韓少琛跪在老宅外面,求爺爺收留你們時是不是就在謀劃,有一天把皇甫集團弄到手?所以才隱氣吞聲了這麼多年?要說時間也夠久了,你再忍個十幾、二十年,我怕那個姓韓的女人會氣得從墳墓裡跳出來,罵你這個不肖子。”
這個世界,如果一個人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直呼著自己父親的名字,並絲毫不見尊敬,那他心裡一定是存著很濃烈的恨意的。即便他掩飾得再好,眼裡都會泛出一絲孤絕。
“大哥我從未想奪權,我一再敬重你是兄長,你一定要這樣嗎?”攥著拳頭的手一點一點慢慢放開,企圖讓他自己看起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