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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
蘇夢瑤見提起方石頭父親,他有些黯然,於是叉開話題道“對了,方伯與我好歹師徒一場,等天晴了,我們把他埋了吧。”
方石頭點點頭,問出心中早有的疑惑“為什麼他們都要搶奪《長恨劍歌》?那到底是什麼?”
看著一臉稚嫩的方石頭,蘇夢瑤有些傷感的告訴他,道“《長恨劍歌》是一本秘籍,記載了劍無情前輩畢生劍法,是武林中第一劍譜,無可比擬。”
方石頭心道厲害,補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它的?”
蘇夢瑤聳聳肩,很無奈,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不知道。”她看了看死去的方伯,惆悵道“《長恨劍歌》是我和我爹在一次遊歷中無意之間發現的,上面記載的內容玄奧複雜,爹他參詳數日無功,只好暫藏起來,沒想到會突然走漏……更沒想到我哥他們……”
“會過去的!”方石頭安慰蘇夢瑤,不過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倆人互相靠著,慢慢進入了夢香,心中的疲憊遠遠勝於身體的勞頓。
過了許久,方石頭伸伸懶腰,活動脖子,從睡夢中醒來,剛欲起身,卻發現蘇夢瑤不知何時躺在自己腿上睡著了。
方石頭有些害羞,臉刷的一下紅了。他默默的望著熟睡中的蘇夢瑤,那緊鎖的眉目,輕撅的小嘴,以及若有若無的酣夢,讓方石頭心中跳動難平。
“唔嗯……”蘇夢瑤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方石頭盯著她目不轉睛的看,嬌呼一聲道“你看什麼呢!”
方石頭一愣,連忙把頭轉向一旁,尷尬的咬緊嘴唇。
蘇夢瑤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方石頭懷裡,臉上一紅,連忙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到門外早已放晴的天空,轉移話題,道“天晴了,我們該出發了。”
方石頭站了起來,瞧一眼窗外雨後初晴的藍天,心中舒適道“對啊,雨停了,就是晴天!”
雨停了就是晴天!
蘇夢瑤暗暗唸叨一句,心中頗有感觸,望見地上的方伯屍骨,嘆道“把他埋到廟後,既然是上天註定,就讓這裡做他的歸宿吧……”
方石頭點了點頭,上前抓起方伯,拖到廟後。新雨初晴,廟後小院泥濘非常,雜七八糟的殘垣斷壁中露出一小塊空地。方石頭將方伯屍骨放到斷牆上,隨後和蘇夢瑤一起,揮劍一下一下刨著土坑,雨後溼軟的泥土,省去了他們不少的氣力。
方伯的佩劍卻是把好劍,方石頭雖不通兵刃,但感受到此劍之鋒利,亦是愛不釋手。
蘇夢瑤笑了笑,道“如是喜歡就拿去用吧,反正死人是用不上了。”
之後蘇夢瑤起身,一點一點的為方伯整理衣服,梳理鬢髮,懷著矛盾的心情將方伯的屍骨埋進了土坑內。
隨著泥土慢慢蓋落到方伯身上,蘇夢瑤流著眼淚,自嘲道“我還是無法做到無情,什麼蘇家無情劍,真是可笑!”
方石頭看著方伯最後的神情,突然覺得那不是失落,不是不甘,而僅僅是一種安詳,一種解脫的安詳。他下意識的道出一句話“劍若無情人有情,無情劍,有情心!”
蘇夢瑤驚訝的看向方石頭,眼睛眨啊眨的半餉才道“石頭,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
方石頭傻呵呵一笑,埋好最後一抔泥土,神秘兮兮的道“天機不可洩漏!”
“討厭!”
在蘇夢瑤與方石頭打鬧戲玩中,二人重新走上了前往蘇家堡的道路,只不過這回二人分清方向,走的是正道。
但有時候走錯路也不錯,不然如何偶遇那方伯……
世事漫漫,誰可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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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