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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半點動靜,如此以來,剛剛好轉些的情勢頓時江河直下。
李茂先是冷嘲熱諷,所有難聽的話都讓他說了一個遍。到最後更是公然一連七八天的夜不歸宿。到去年唐緣依舊沒懷上孩子,他便一口氣納了兩個妾室進家。
唐緣的日子益發難過,那兩個妾室又盯著她這正室夫人的位子。撒嬌發痴的枕頭風吹過來吹過去,最終那兩個妾室還沒分出勝負,她這個原配夫人先被李茂給休了回來。
唐松靜靜聽完後問道:“他李茂素來言行如何?那兩個新納的妾室可曾生子?”。
李茂行為不端,十四歲上就開始迷戀青樓。當年他家本是住在襄州城中,之所以突然搬回老家所在的縣治,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父想要斷絕他跟那些青樓女子的往來,只不過效果實在有限。至於那兩個妾室,雖然娶進家門已有年餘時間,但到唐緣被休回來之前她兩人也沒聽說有誰懷孕的。
出戶不敢啼,風悲日悽悽。心知恩義絕,誰忍分明別。
下坂車轔轔,畏逢鄉里親。空持床前幔,卻寄家中人。
這是唐人戴叔倫的一首去婦詩。去婦明知道丈夫恩義已絕,仍然依依不願分離,離孃家越近愁緒越重,見到鄰居鄉親們該怎麼說呢?
對於唐代女子來說,被休實是人生中最不堪忍受的屈辱和痛苦。看到情緒剛剛穩定下來的唐緣又開始抽泣,唐松搖搖頭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耐心等到唐緣徹底平靜下來之後,唐松才重新開口,“姐,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想回李家嗎?”。
這四年裡唐緣已是徹底傷透了心,聞問毫不猶豫道:“不”。;
“那好,你就留在家中安住,想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都儘管隨意,父親與我斷不會委屈了你。至於將來的事情,也都順著你的意思。只是有一條”。
聽到唐松這話,唐緣懸了兩天的心思終於徹底落定下來。這年頭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被休的女子更是不招孃家—尤其是孃家兄弟們的待見。一則此事有損家聲門風,嚴重的甚至會耽誤兄弟們娶妻。再則白養著一個閒人,有那心眼小的兄弟免不了就不痛快。此事詩經《虻》及漢樂府《孔雀東南飛》中都有顯證,也無需贅言。
此前唐緣也擔著這份心思,若是兄弟知道她被休後再不容她,那她可真是徹底的沒活路了。此刻唐松這番話真如一團火般讓她從心底溫暖起來。只是聽到這最後一句,難免又緊張起來,“什麼?”。
“姐姐你如今脫離了苦海,正是該高興的時候,以後可不許再這麼悲悲慼慼的了。柳眉,勞你辛苦,明日陪家姐到西市多置辦幾套鮮亮的衣裙,一併連頭面首飾也都備齊。別吝惜錢,總之就是一條,你要負責把我姐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
笑著說話的同時,唐松一併掏了一張飛票遞給柳眉,“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都早點歇著吧”,說完,他便出房回自己房間去了。
柳眉接過那飛票,細一看上面的數字,連連咋舌不已,“唐姐,別傷心了,你這兄弟對你可是真好。他剛才那話也沒說錯,你在這家裡豈不比在那邊好過的多了,正該高興才是”。
“高興,我是高興”,唐緣說著,眼角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唐松回去後一時卻睡不著,後來又起身往唐達仁房中找了一本《唐律》來翻看,直到將那有關婚姻規定的諸多律條看完之後,這才朦朧睡去。
此後一些日子唐松就主要忙著宅院修繕的事情,確定了匠人,修繕方案以及總的預算之後,他便將具體督辦的瑣事交給了柳尚。
這件事情忙完,又趕上唐達禮的壽辰,唐松真就備了一份讓唐達禮夫人笑的眼睛都合不攏的重禮往賀,壽宴上卻沒見著唐達信,聽人說他這些日子頭疾發作起不了榻了,所以禮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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