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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做到每天看著這些東西入睡的呢……

想到這裡，付小嘉逼迫自己把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咬著牙一頁一頁翻看。

好在不全都是屍檢報告，還有證人證詞，各種證據和警察的勘驗筆錄。

有的證詞和口供讓人憤慨，有的卻讓人心酸到想落淚。真可謂是一部人間百態血淚史……

看著看著，付小嘉眼眶就有點紅，一時沒注意到陳述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喲，怎麼還哭了呢？」

付小嘉抬起頭，看見陳述手肘承載撐在他桌子上，帶著笑意看向他。

「沒有沒有……」付小嘉搖搖頭，眼神躲閃。

陳述起身，繞到付小嘉身後，纖長白皙的手指翻閱著付小嘉面前的卷宗，停在其中一份上點了點。

「這個案子是商愷師兄主辦的，殺人碎屍，屍塊被分開裝了好幾包，拋到下水道和垃圾堆……」陳述微微皺著眉，神情若有所思，「很難想像吧？兇手居然還有四個月，才滿完全刑事責任年齡。」

付小嘉抬起頭看著陳述，眼神裡飽含著不可思議：「15歲……」

「對，15周歲。」陳述粲然一笑，神色恢復如常，「嗨，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還小還很純真，這些人性的陰暗面，留給我們來面對就好了，等你再長大一點……」

付小嘉皺了皺眉，他非常在意陳述說的那個「我們」，究竟指的是誰和誰。

「我已經十九歲了，不小了。」付小嘉抬起頭，嚴肅地對陳述說。

「好好好，你不小了……」陳述笑得很爽朗，眉眼彎彎，「不過商愷師兄這些年可真是不容易，要知道，每天面對著這些兇案現場照片和看守所的犯人，那得需要多強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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