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舅舅吃醋了(第1/2 頁)
顏心前世不曾接觸過槍。
景元釗送了她一把勃朗寧,她給了白霜用。因這種槍的子彈不容易得,白霜當寶貝似的,看得很牢。
射擊場的手槍,盒子大小,比顏心預想中重多了。
手槍是實打實的份量。
“……怎樣?”張南姝在旁邊問,“是不是沒你想象中好玩?”
顏心:“我不是為了好玩。”
張南姝:“你死心眼。”
她真討厭放槍,每次學這個都要氣哭,因為手不穩,瞄不準,會被哥哥們無情嘲笑。
盛遠山在一旁說:“珠珠兒,雙手捧著。這隻槍你一手拿不住。”
景元釗走到了她身後,要扶住她的手:“我教你。”
顏心想要避開。
景元釗很強勢,按住了她肩膀,攏住她的身子,替她調整了一個握槍姿勢。
他神色專注,陽光斜斜灑入,他墨色鬢角光澤淺淺。
“……你試一下,不要怕。”景元釗說。
顏心放了第一槍。
手槍的後座力,似乎比她幻想中更怪一點。
後座力不是太重,而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的力道,推了她一下。她像是沒防備會那樣,手裡的槍如同沉重又努力掙扎的魚。
顏心費了死勁握住。
景元釗拍拍她上臂:“放鬆,不要這樣用蠻勁。”
他順勢替她捋著手臂,告訴她如何用力。
他說:“手槍,叫這個名字,就是手上的勁兒能扣動它。你勁小,一隻手不行就一雙手,沒什麼難的。”
他語氣輕鬆。
顏心微微側過臉,看了眼他。
他眼眸黢黑,眼底的情緒深邃,陽光下眸光熠熠。
他總是精神飽滿。
顏心受到了一點感染,便有了信心:“我不用練成神槍手,大哥。只需要懂得射擊,近距離打得中即可。”
“那半日就可以學會。”景元釗道。
他叫人把靶子調近一點。
副官應是,還沒去調呢,旁邊倏然放了數槍。
槍聲震耳,顏心耳朵有點發麻;張南姝索性捂住了雙耳。
盛遠山一口氣打空了一個彈夾。
作為靶子的假人,頭上紅心破了個大洞。
待槍聲停歇,張南姝跑過去看了眼,回來興奮說:“厲害啊盛旅座,槍槍打中,而且打同一個地方。”
又問他,“你練了幾年?”
“這個靠天賦。”盛遠山淡淡道,“我一首很喜歡放槍,所以槍法好。”
看向顏心,“珠珠兒,要跟我學嗎?”
顏心:“……”
她沒接話,景元釗卻開口了。
“神槍手未必就是好老師。舅舅會的,我也會;但我能教的,舅舅未必會教。”景元釗說。
他扶住了顏心的手,藉助她的手扣動扳機。
一夾子子彈打空,同樣打在假人頭上的紅心,也是同一個位置。
顏心耳朵更麻,半晌耳邊都是嗡嗡的;手掌、手肘都震得隱隱發酸;被景元釗按住放槍的手指,疼得沒了知覺。
“……你也很厲害。”張南姝道,“你這個姿勢更難。”
若盛遠山是一個人跑完了一個山頭,景元釗等於是揹著顏心,也跑完了相同距離。
張南姝槍法三流,匣子槍至今端不穩,可很會點評——主要是為了氣她哥哥,在她哥哥放槍的時候出言不遜練就的。
景元釗鬆開了顏心,教她換彈夾。
如何壓子彈,也是個小學問,他教得很認真。
盛遠山許是覺得無趣,轉身走了。
他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