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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大人可起了?”“早起了,雖是旬休,大人也不容得閒的。”張龍端了盆子往井口去。“公孫先生特特囑咐,著人東街王家稱了驢肉餡餅,展兄弟快些去。”趙虎也嘻笑道。展昭瞧這二位模樣,心下定了主意,抱拳道:“展某尚有一事,現下便要出門,勞煩張兄告知公孫先生。”“何事恁急,便嘗過餡餅也不遲。”趙虎奇道。他到是好心,一旁張龍卻拍他:“展兄弟自是有正事要辦。誰似你見了餡餅邁不得步子!”趙虎不服,又與張龍鬧作一團。展昭早不停歇,出門南奔而去。
白福正著下人將冬日用的棉墊子翻出來撲打晾曬,便覺門口處藍影晃動,抬眼瞧去,卻是展昭,忙笑道:“展爺今日恁早,可用了膳不曾?”展昭點頭,微笑應答:“尚未。”也不再前行,也不言語,只往前面瞧去。白福素來機靈,哪有不知道理的,遂道:“二爺一早便出去了。老家來了客人。”展昭又點頭,自是遺憾。白福見狀又道:“乃是胡家少爺,也算二爺發小。”展昭聞言,略略一頓,緩言道:“可是人稱‘金華第二家’的胡家?”白福點頭:“正是。”
原這金華地處江南,素來行商者眾多,若數這家業大的,頭一個便是白家,胡家居其次。故金華百姓有云:王孫打馬入金華,出了白家入胡家。許是風水緣故,白鬍兩家雖富庶,人丁卻不興旺。白家只白金堂、白玉堂兩兄弟。胡家也只得一子,名喚胡唯,到真是個胡為,金銀堆裡嬌慣出來,偌大家業只憑他敗禍。及其束髮,胡老爺方發了愁,只道哪一日自己撒了手,這少爺少不得要餓死,才被迫跟著打理生意,卻也不過裝弄給老人家看罷了,左右全託了老管家。展昭少時遊歷江南,途徑金華府,倒也曾有所聞。如今想必是那胡家又添了資本,竟把生意做到京城了。展昭只覺一腔熱情潑了冷水,沒意思起來,拱手道聲“叨擾”便出了門,而後隨處尋了餅攤墊補了。
說也巧,展昭前腳方走,白玉堂後腳便回了府。白福迎上道:“爺怎地這晚方回。”白玉堂面上帶了倦意,伸腰展腿,接過白福遞的溼巾子抹了把臉,便伸手解衣,道:“那姓胡的忒也難纏。本說聽了曲便回的,偏他言語未曾見過京都夜市,橫豎忍將一回。”言罷自去屏風後洗浴。白福跟去伺候洗頭,忽地想起一事,道:“開封府展爺今兒個來尋爺,小的只道二爺剛走,展爺也就不曾說得什麼。看樣不象有事。”言罷等白玉堂問。白玉堂卻沒作聲,只等他洗罷了頭髮,才吩咐:“這身衣裳也不必留了,只管丟了罷。”白福應了,又問:“爺可要擦背?”被告知不用,方去衣櫃取了新的搭在屏風上,又撿了舊的出去了。
這邊白玉堂洗浴睡下不提,那邊胡唯尚精神得很,借了昨夜的酒力,正發狠地折磨人。被折磨這個,喚作柳哥兒,前身乃是伶人。胡唯少時驕縱慣了,竟日與些富家子弟打混一處,識得不少伶人伎子,染了說不得的癖好。偏又喜新厭舊,如今算來,這柳哥兒倒是跟的最久的了。這柳哥兒也卻有過人之處,且不說那模樣臉蛋,只那一疊聲嬌語便酥得胡唯心肝發顫。此時伏於人身之下婉轉輕吟,更引得胡唯縱情放浪。胡唯今日倒也持久,直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那柳哥兒早軟作一堆,快沒了聲氣。胡唯疲乏已極,卻仍不得入睡,翻了幾個身,喚人道:“若是白家來了訊息,速來告之。”看下人領諾去了,仍不放心,又翻身烙餅似地,嘀咕會子才睡了。
再說展昭,早晨討了個無趣,索性回了府衙尋事做。眼瞧著過了巳時,早有衙役送了帖子來,卻是白府請帖。貼上無格無式,只得四字:貓兒,喝酒。展昭抿了抿嘴,將請貼揣於懷中,與公孫先生知會了一聲,便去了。
展昭趕至白府時,白玉堂正坐於院中梨花樹下雕花楠木椅中,把玩著一對碧玉盅,面前漆木四角桌上,放了一罈酒,尚未啟封。白玉堂見展昭入門,抬手止了對方話頭,只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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