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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同包大人告了假,拾掇包裹,著了一身勁裝出了門。
一路不必細表,但說這日到了金華,果見繁華非常,略略一打聽,竟半城皆是白家產業。展昭下了馬,街市上緩緩步行,暗自佩服白家手段,又想到那恣意之人,不由難過。
白府雖是豪門大戶,卻不見過分奢華。三進三出的院落,偶有下人自門內而出。展昭於門前站定,暗道怪也,白福早回了金華,白家必然知道白玉堂赴死一事,怎地不見悲慼之狀,莫不是有甚蹊蹺。一老者見展昭一身勁裝,器宇軒昂,雙目明亮,出門問道:“這位俠士可是白家朋友?”展昭忙抱拳應道:“望老丈通稟一聲:在下展昭,乃是白家二爺白玉堂之友。此次聽聞白家小少爺生辰,特來拜賀。”那人咧嘴笑道:“你卻趕得晚咧,小少爺上個月末的生辰,且此次並未大辦。你且這裡稍後片刻,容我通稟一聲。”言罷入內去了。
少頃,一管家模樣出來,施禮道:“可是南俠展昭?”展昭心說,這人見自己這身裝扮,便只提江湖名號,何等精明。忙抱拳回禮,道:“正是。”那人道:“吾乃白府管家,南俠請。”側身揮手,做了個“請”字。展昭謝過,跨門入院,旁邊自有人接了馬匹牽走。白管家帶展昭進了正堂,奉上茶水,才道:“吾家大爺今日帶小少爺出門尚未歸來,只餘大夫人在此,不便接見,還望南俠見諒。”展昭忙笑道:“無妨。展某此來,只為一來慶賀白少爺芸生生辰,二來探望——玉堂兄弟。”一面說著,一面端起茶來,卻拿眼偷描管家神色,果然見管家神色微變。展昭不動聲色,低頭飲茶。那管家頓了頓,嘆口氣道:“展大人待同朝之心可敢天地。眾人皆知吾家二爺命喪襄陽,屍骨未存,家裡也只得修了個衣冠冢,立了牌位。”展昭道:“無妨,見見牌位也好。”管家聽罷點點頭,著下人備了一應物什,帶展昭來至偏院。雖說心懷疑慮,然看見白玉堂之靈位,展昭仍是一陣心酸,不覺落下淚來。管家放好物什便出去了。展昭在裡面燃了香,燒了些紙錢,又說了會子話,方出了門。
第12章 第十一回 賀生辰展護衛送續命縷 救同胞白秀士炸沖霄樓
第十一回賀生辰展護衛送續命縷救同胞白秀士炸沖霄樓
白家雖不是甚麼深宅大院,但也是裡外三層。展昭出了門,已不見管家,只一下人門外候著,道大爺快回了,管家前面接應去了。展昭想了想,問道:“白兄在京城時,一直是白福照應。那時聽聞白福也是管家,原來不管金華事物麼?”下人道:“白福原是大爺一手栽培出來的,專門伺候二爺。二爺白府由他打點。”展昭點點頭,隨下人回了客廳。此時天色已晚,白家已生了灶火,但大爺未歸,這飯局是不能開的。展昭閒坐也無聊,見後院有金桂數棵,甚為茂盛,馨香入鼻,便轉悠悠去瞧。
展昭祖居常州,家鄉也多此樹,只後來去了開封,倒是多年未曾見了。白玉堂曾笑他“忘了本”,幾日後卻帶了一罈桂花酒與他共飲。後聽白福講,那酒本是白玉堂十歲生辰時,由嫂子手把手教著,親自釀在家中桂花樹下的,共三壇。後白玉堂上了京,白金堂在京城給他開了雙鳳樓,遠遠自金華運來鎮店的。展昭在桂樹旁思緒萬千,忽聽一人道:“粥菜可好了?”有人應道:“早好了,灶臺上熬著呢。”那人應了一聲,便往後面去了。展昭心下一喜,隱在桂樹後,待那人腳步聲回了,方閃身出去,叫了一聲“白福。”那人果是白福,見展昭叫自己,不由一哆嗦,穩了穩心神,應道:“展大人。”展昭點點頭,道:“我記得你曾言近日是芸生生辰,我便來瞧瞧。”白福笑道:“多謝展大人記掛。小少爺生辰已是過了。”展昭點點頭,問道:“這粥菜?”白福應道:“夫人體弱,近日受了風寒,大爺吩咐,一日三餐單獨照顧著。”展昭又點點頭,恰此時白金堂回府,展昭回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