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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和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興奮的趴在羲樂臉上親了一口,提起裙子歡快的跑遠了。
羲樂摸著被親過的地方微微出神,隨即,眯起蓮花眼搖頭輕笑,一池藕花綻放。
剛剛攻克了濟州城,軍隊本來就在修整期,又恰逢除夕,葉昭和遂下令軍中設下全羊宴,備好上等美酒,君臣同樂。
天色還沒黑透,葉昭和和羲樂率先出來,後面跟著兩列長長的隨從隊伍。
正在談笑的眾人看到君上駕臨,都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撩袍行禮。
待得到了葉昭和的許可,眾人這才敢抬起頭來,偷偷的看走在葉昭和身旁的羲樂。
白玉面,蓮花眼,月白的長袍拖曳在地上,行走過處如清風拂面,頓覺心境闊達開來。方寸間自有天地。
在場的眾人齊齊低下頭,不敢直視羲樂。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驚愕。在場的眾人都是屍山血海裡拼殺出來的,一個個的賽過活閻王,眼前這人雖是一介布衣,看著像是手不能提的書生,身上無意中散發出來無形威壓強大的可怕,連他們都不敢直視這人。他和葉昭和走在一起,彷彿他才是帝王。
這樣的人,他們還是不要自不量力,找他過招了吧。
一個年輕校尉挑了挑眉,不比武藝咱可以比酒量啊!我就不信咱們這麼多人灌不倒一個小白臉。
宴席上氣氛高漲,幾個年輕的小將拉著羲樂拼酒,空了五六個酒罈子,羲樂仍舊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下面已經倒下了一片。
酒意上頭,燻得葉昭和微醉,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溜出了大殿。
涼風吹散了三分酒意,她輕舒了一口氣,正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偷偷氣,不意身投射出一道長長的人影。
她警惕地猛然轉身,對面站著面無表情的李鶴。
看到李鶴,她心頭湧上一股煩躁,人卻是放鬆了下來,“你跟著我做什麼?”
李鶴背對著燈火,黑暗中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只聽到他壓抑的聲音:“昭和殿下,臣有必要提醒您一聲,臣才是你的未婚夫!”
李鶴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當時葉昭和被脅迫著答應的這樁婚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葉昭和像只炸了毛的鬥雞,火力全開:“放肆,你既然自稱臣下,自認是孤的屬臣,有什麼資格來孤面前指手畫腳!”
“殿下和來路不明的野男人糾纏不清時,可曾考慮過臣的感受!”
葉昭和心頭無名火蹭蹭的燒了起來,她憤怒的盯著李鶴,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來才好,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反問道:“李卿現在知道難受了?你當年聯合葉英和往我身上捅刀子時,可想過我的感受!”
李鶴猛然瞪大了眼睛,隨即狡辯道:“這不一樣,臣當日是受了英和公主的迷惑,所作所為不是出於臣的本意,而殿下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昭和嗤笑著打斷了:“有什麼不一樣,造成的後果都是一樣的。難道說有一天你殺了人,說聲對不起就可以完事了嗎?你自己種的因,你就得自己受著結出來的果。”
葉昭和抬腳想要離開,李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強行把她帶到了懷裡。
葉昭和微微皺眉:“放手,你弄疼我了。”
李鶴神色陰鬱,手背上青筋暴起,處在暴走的邊緣:“殿下口齒伶俐,臣自愧不如,既然如此,臣不介意提前享受了洞房花燭夜。”
李鶴袖中伸出了兩條藤蔓,制住了葉昭和的反抗,正當他要再進一步時,一陣猛烈的痛麻感把他擊倒在地,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綁著葉昭和的藤蔓也紛紛被燒焦脫落。
葉昭和後怕的緊緊握住手上的青玉珠串,想不到,你又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