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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輕鬆的比賽,我還是頭回見識到,在這大熱天裡倒也添了一些趣味。”
“不錯,反正你我心裡皆有底,皇上嘴裡雖說公平,但骨子裡早已把竇憲那個麻臉女兒硬塞給輔國將軍了。”
“甚是,甚是!這全是為了要讓將軍好看罷了。”
“好看?!像個小丑似地站在上面簡直損了他的威風,就算贏個幾百場,我看也是勝之不武,何況還是為了一個‘那樣不凡’的女子!”
“有關天女傳聞到底是真、是假?”
“怎麼可能是真的嘛,不過一個十八歲的黃花閨女能把皇上三秒嚇退,那也不簡單啊!再說,就算她有點石成金的真本事,要娶不娶咱們都還得斟酌再三,真會療傷、起死還陽,那也沒啥稀奇。”
“說得有理!還真是謝天謝地,好險我不是輔國將軍,不然,贏了比賽怎麼得了!”
“就是嘛,皇上欽賜,能由得你退貨嗎?哈!果不其然,好兄弟,您看吧!皇上所向披靡的天將軍真是不負眾望,讓我們上前恭祝他吧!天花女配天將軍,不啻絕配!”
挖苦的話一說完,兩人便哈哈大笑地起身,跟著其他人往場中踱步而去,絲亳沒睨見他們身旁站了一個雙手緊握、怒目大瞠的小兄弟。
這個小兄弟名叫竇宛,打出身起就被父親送往平城附近的別府,每逢年節時才返回洛陽與家人團聚,現在已十三、四歲的年紀了,本生得面朗秀清,但這時卻怒氣騰騰地將身一轉,迅速往父親竇憲及姐姐竇惠的席位走去。
他尖銳地嚷著:“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爹,你不能叫姐姐白受這種屈辱。”
竇憲仍是一臉怡然自得;情況都不問,便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我接你來,不是要你替我出氣,而是要你學大丈夫的樣子,改掉毛躁的性了。”
竇宛可不服,他轉向頭披紅紗的姐姐,半蹲在她身邊說:“姐,要是我有能力,不把拓跋仡邪那個無賴的頭殼摘下來當皮球踢才怪!”
竇惠看著這個弟弟不說話。
做爹的反倒低叱了一句,“那可真不巧,你準備多一個皮球當姐夫吧!”
“爹,我不懂,您為什麼就是要攀那傢伙的親呢?”
“不然我老來靠誰,你嗎?書也不讀、武也不練,鎮日跑到郊外捉雲雀,竇家要靠你,準是寡婦生兒子——沒半點指望。”
“太不公平了!爹,我這男兒身可是你決定的啊!你若後悔,大不了改回來。”
“開玩笑,男兒身、女兒身是你說改就能改的嗎?”
竇宛鼓著嘴,一句話不說就跑出人群,一臉失望地獨自踞於草叢間,邊蹲邊想著事情。
他認為他已盡力在做了,不管是走路的方式或是說話的聲調,凡與他應對過的人,無一不把他當成男孩看,可是他爹就是對他的行為不甚滿意,老要挑剔、貶抑他,比起孃的正面鼓勵簡直是刻薄加小氣。
想到已久違半年的娘,竇宛忍不住紅了眼眶,但趁淚還未流出之前,他趕忙撥去淚珠,當他抬頭,打算起身時,一個鬼崇的綠影子在彈指間橫閃過他的眼底,朝一棵大樹奔了過去,這讓他又速隱回草叢中。
畢竟,讓人逮到他蹲著小解,可就難解了。
於是竇宛耗在原地不動,仔細觀察那個綠衣男子爬上一顆大樹,遁進綠葉扶疏的枝丫間,由於那人一身綠,隱藏效果又好,竇宛用力眯起眼,還是看不出他要幹什麼,直到金屬反光突兀地從樹縫中冒出來後,竇宛才赫然發現一小節箭頭從樹裡鑽出,直接瞄向群集結聚的那個方向!
天!刺客,暗殺?!誰是標的物?
竇宛猛地捂住嘴,等待那一刻,但綠衣人遲遲不發箭,這又讓他納悶不已,靈活的腦筋開動了起來。
從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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