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2/4 頁)

身居如此要職的局長家裡，又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大貪官，這樣一個人的家裡應該是另一番景象，但也許正因為他是貪官，所以眼前的這一切也正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所故意造成的假象。我強裝著鎮靜，表面平靜地坐在一旁，其實我的心裡一直都在翻江倒海。他的很有些衰弱的父親過來與我拉話，他的母親給我端來了一杯茶水，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我掏出了那把帶有消聲器的手槍，把他的父親打倒在了沙發上，他的母親聽到了他的一聲輕微的呼聲，轉過來的時候，我也把她打倒在地。然後我站起身來，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走向了裡屋。在我推開那間屋子的門，所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就後悔剛才我所做的事情了，那真是對一個家庭的犯罪。他的妻子似乎已經生病了，而且是病得很嚴重，臥病在床，臉色蠟黃，一副很虛弱的樣子。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老舊的衣服正在她的床前撒著嬌。我想他們家一定很困難，這不是一個假象，他一定不是組織所給我的資料上說的，他是一個大貪官，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的妻子為什麼臥病在床也沒有去醫院就醫呢，他的女兒為什麼還穿著那麼老舊的衣服呢?他妻子看到我的突然出現，先是一怔，後來就鎮靜了下來，還對我說&ldo;你們終於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rdo;我不知道她所說的&ldo;你們&rdo;是什麼人，還一時嚇住了，以為她早已知道了我的這次行動，也許早就有所防備，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生命就危險了。可是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殺了兩個人，我還能停得下手嗎?小女孩跑了過來，拉住我的手要我把手裡的槍給她玩，還嚷著說這把槍比隔壁小強的那把槍長，而且也好看多了。我蹲了下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心痛地看著她笑了笑，把手裡的槍遞到了她的小手裡，小女孩拿不起那把槍，說好重啊，就笑著跑回到媽媽的身邊去了。我真的後悔殺了她的爺爺奶奶，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會一走了之，如果我早一點看到這一幕的話，我也會停止這次的行動，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事情已經不可逆轉了。他的妻子說：&ldo;放過我的女兒吧!我求求你們了，她才三歲，她是無辜的，而且就算你放了她，她也不會認出你來。&rdo;當時我還是很鎮靜，對她說了一句;&ldo;我也是無辜的。對不起。如果你們都死了，你的女兒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幸福的，就算我放過她，別人也不會放過她。死亡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rdo;然後就朝她開了幾槍。她那三歲的女兒還望著我笑，笑得是那樣的天真燦爛，我記得她當時還說：&ldo;叔叔，你在幹什麼呀?&rdo;她還不知道，她的母親已經死了，鮮血都已浸紅了床單。那個時候，我的心裡也在滴血，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一件事，我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魔鬼。&ldo;我送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rdo;我這樣對她笑著說道，然後就把她打死了，第一槍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痛苦地呻吟著，我又走上去，對著她的小腦袋開了第二槍，打得她腦槳迸裂，那個慘狀在之後很久一段時間裡都還常常把我從睡夢中驚醒。直到現在，她那笑容都還深深地留在我的心裡，所以每當我看到我女兒那天真活潑模樣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那個女孩的笑容。做了這些之後，我就坐在他家裡的客廳裡等著，客廳裡兩位老人的血慢慢地流了出來，經過我的腳下，匯在了一起，慢慢地凝固，慢慢地變成了黑褐色。我就坐在那沙發上，看著這兩位已經死去的老人，想著裡屋還有那死去的母女倆，心裡出奇的平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會有那樣的平靜，這種平靜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其實也不應該叫做平靜，而是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我當時就感覺自己已經死去了，真的猶如眼前的那兩位老人一樣的死去了。那時我真的感覺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死人，做了這不應該做的一切，我本來就是一